许母很快拿出一双许文兰的旧鞋来,行意接过来。
这时铺子里有人喊许母,许母交代了行意她们两句就回去做生意了。
行意拿出林捕头给她的那张纸,将之铺在地上,然后再拿起许文兰一只鞋,慢慢的放上去。
“正合适。”行意深吸了一口气道。
魏姝拍了拍行意,“只是大小合适而已,许文兰不一定就是第三个人,还得林捕头他们调查审问才能确定。”
行意点头,“眼下我们得去告诉林捕头,让他赶紧派人去拦许文兰。”
“嗯。”
许母说许文兰是今早上启程的,林捕头他们要是快的话,半日就能追上。
柳云湘还在学院,严暮忙完政事后来找她。
天色稍晚,学生们也都已经回家了,只剩一些外地的,刘昶将他们安排集中住到了一个院子里。
此时整个学院沉寂下来,柳云湘就站在台阶上,望着日暮下的学院。她记起自己筹备商部和商学院时的设想和憧憬,此时却变成这样,仿佛要落空了。
“商学院会再开门的,商部也会建立。”严暮走到柳云湘身边,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柳云湘长长叹了口气,“听闻朝堂上呼吁关闭商学院,停止筹建商部的声音很多,让你为难了吧?”
“朝堂上哪日是安静的,让他们吵去,争论去,我有那功夫不如打个盹。”
听到这话,柳云湘扑哧笑了一声。
弘玄跟她说,在大臣们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严暮还真睡着了。如此,大家也就不敢吵了,因为怕吵醒他。
儿子那儿,她倒是不担心,有严暮顶着,大臣们向他施压。
“或许我就不该创办商部和商学院。”
“你是正确的,甚至反对的大臣也知道是正确的,所以我们一起坚持下去。但等这次过后,我们可以出宫去东海玩。沈云舟现在就在那儿,他给我来信,炫耀那多美,我能让他得意么,便给了他个差事。”
柳云湘瞪严暮,“你把社稷这重担给砚儿,还要偷溜出去玩,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谁让他是我严暮的儿子!”
柳云湘锤了严暮一下,“不许坑儿子!”
话是这么说,但严暮绘声绘色跟她讲起东海有多美,她还真有些心动了。
“再等等,等商部走上正轨,等砚儿正独当一面了。”
翌日,林捕头的人将许文兰带回来了。
许文兰先是不认,还说林捕头冤枉她了,她要去刑部,去大理寺讨公道。好在林捕头另外骗人查了她家的情况,得知她父亲嗜赌,还欠了赌场很大一笔钱。赌场要跺了她父亲的手脚,但就在一个月前,他父亲突然还上了这笔钱。
“我想这笔钱应该就是有人买通你来商学院捣乱的吧?”
许文兰脸色白了一些,仍嘴硬的说她父亲事她不知道。
“没人买通我,我也没有捣乱。”
“你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只能用刑了。”
说着,林捕头让官差拿来了几样刑具。
行意和魏姝也在大堂上,看到那些刑具,忙劝许文兰赶紧说出实情。
“那可是两条人命啊,她们还是你的同学,你但凡有一丝愧疚便应该说出真相!”魏姝有些急道。
行意沉了口气,“除非她俩真是你杀的,可你何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不是我!”许文兰大声喊道。
“那是谁?”
许文兰抿紧嘴巴,还是不肯说。。com
“他们会用刑,到最后你说不说,也是同犯。但在用刑之前,你交代了,帮他们抓到真凶,我可以跟你保证,官府会对你从轻处罚。”
“你跟我保证,你凭什么跟我保证?”许文兰好笑道。
行意走到她跟前,弯下腰小声说了自己的身份。
许文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行意。
“不然,你以为太后为什么会那么及时的来商学院?”
许文兰动摇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
“她们两个确实是被我骗到池塘边的,可那人向我保证,只是掳走她们,让学院乱起来。我没想到他会将她们扔到池塘里,还用手将她们的头压进水里,直到溺亡。我当时吓坏了,赶忙跑回去。因怕那人斩草除根,所以昨日一大早我就去外祖母家了。”
“那人是谁?”林捕头忙问。
“我不知道,他没透露身份。”
“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许文兰点头,“我能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