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故意挑拨我和哥哥的关系,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到底是年轻不懂事,丹素突然有点明白了当初红姨教导她的苦心。
“我是不是撒谎骗你,你自己想一想不就知道了——”
丹素故意拖长尾音,面上满不在意“反正若是我,日日面对鸠占鹊巢的仇人,恨不得将那些占了我和亲生母亲位置的人踩到脚底,却还是要腆着脸凑过去叫一声母亲、叫一句妹妹,想想就恶心得我睡不着觉,你说我会不会恨?你猜我的恨——会持续多久?”
南星听的一愣一愣的,迷离的双眸似在回忆,几乎是下意识跟随丹素的描述在自己的记忆力搜寻将离忍辱负重的证据。
丹素微勾着唇,在南星愣的空隙里已经将她的毒和暗器都收进袖间,而后确认她不再具有什么威胁性,趁其不备将她砍晕、放倒在软轿里。
轻勾轿帘,旷野的厮杀不绝于耳,滚烫的血淋漓着染红了这片雪地,同洁净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丹素透过微微的缝隙瞧见不远处的京墨和将离还在纠缠,一招一式间将离逐渐占据下风,由是招式间有些着急,又有非同寻常的狠意。
两人仿佛不知疲倦,但都敞亮着没有用一分暗器,或是说将离想用暗器但身上却凑巧没有……
丹素从软轿中闪身而出,带着昏迷的南星落在所能望见的最高处,离开前故意往将离眼前闪了一下,以确保将离看清楚自己的后招已经被撞破被挟持。
丹素明晃晃瞧见将离百年难得一变的脸上透露出不满,分心之余招式更加错乱,被京墨乘得机会击败数步。
杀人不过诛心,上兵伐谋,南星的作用可不仅仅这么简单。
战场上号旗手占据高低,指挥着一方兵马进退之势,丹素所在的地方恰好距离南越的号旗手仅几步之遥。
假传谕令、以公主性命相逼,最后以家国大义、百姓流离之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丹素几乎不费什么工夫就威逼利诱号旗手叫停。
期间南星苏醒过一次,还未弄清楚境况就被丹素当着号旗手的面砍晕过去,一面还忍不住挑衅“怎么,你也想试试么?”
号旗手对上丹素似笑非笑的眸子,好像他已经成为了丹素眼中的死人,想要当即点头应下,可南越军的教养不允许他屈服。
丹素也不强人所难,颇善解人意道“你不会以为我不会打旗所以才叫你过来的吧?其实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两军交战,受伤的是多少无辜百姓,不如偃旗息鼓、大家各退一步。”
号旗手有所动摇,但到底还是没有应声。
丹素继续煽风点火“你以为南越胜了就是天下太平么?笑话,天下又不是越王和盛帝一家的天下,凭什么两个上位者的话就要以千千万万百姓的生命作为牺牲?”
“更何况你也有亲人不是吗?你的亲人还等着你回家团聚,而不是等来你为那些利欲熏心的人战死沙场的消息——更何况,就算你听了我的,也只是为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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