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一时不解,那他这是冒犯了还是没冒犯?
京墨也不管他在琢磨什么,接着问道“黄宣和老板你交情挺深?”
兜兜转转,又回到黄宣。
庄家微微低着头,恭敬回话“小人与黄大人是同乡,小人自打来了圣都,上至八十岁的老母,下到三四岁的幼儿,多处蒙黄大人相助。这样算起来,黄大人是小人的恩人。”
“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人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圣人的教诲还是多少听过一点,所以小人对黄大人自然是感激涕零的。但近日,黄大人确实不曾来我这赌坊。”
京墨啧了一声,道“刚刚老板还说不认识什么黄大人,怎么转眼间就和姓黄的成了同乡?难不成嘴皮子动动,就能钻回娘胎里回炉再造?”
丹素嘴角抽了抽,也看着庄家。
庄家心中不喜,但也不敢反驳,只道“六王爷说笑了,小人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均有官府籍册可查,绝无半句虚言。”
京墨轻笑一声,示意庄家坐下说话,闲聊般问道“黄宣从江南回圣都那日,老板确定他不曾来过吗?”
庄家抬眼看过去,只觉京墨慵懒的目光中带着犀利,仿佛能穿透人心,放在腿上的手不由紧了紧,笑道“小人年纪大了,记性虽然不太好,但最近的事还是能记清楚的,近日小人确实不曾见过黄大人。”
京墨一双桃花眼合了合,似是在回忆,转而懒懒道“科考那几日,老板这赌坊生意可好啊?”
庄家不明白京墨是想问什么,还是谨慎道“如王爷在外所见到的,小人的赌坊常年就这样,逢年过节不见热闹,刮风下雨也不见冷清。”
京墨道“那放榜那几日呢?落榜的学子可不乏四处找乐子的,就没照顾到老板这生意?”
庄家道“也没什么照顾不照顾的,这赌坊就像青楼茶馆,时而人多生意旺,时而客少坊冷清,没个规律可循。”
京墨点点头,仿佛内心真的认同他所说,笑道“赌坊本王不了解,那青楼本王还是知道些的,正如庄家所言,有时人多的本王都挤不进去。”
圣都谁不知六王爷是个风流成性的种?说到这儿,庄家心里的警惕松了松,跟着道“王爷说的是,小人这赌坊啊,也正是如此,也就今日热闹些,前几天冷清的还险些关了门!”
京墨疑惑道“都说嗜赌成性,庄家这赌坊还留不住赌徒,难不成是圣都还有别处的赌坊跟第一赌是对家?”
庄家笑道“王爷这可猜错了,圣都乃天子脚下,小人这一家赌坊承蒙故人照顾,开着都磕磕绊绊、举步维艰,哪还有人敢再开第二家啊。”
京墨接着问“那这赌徒是?”
京墨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皮循循善诱,庄家道“王爷有所不知,小人这赌坊能开到今日,全凭黄宣黄大人照顾。只是近日,黄大人不知因何缘竟一直闭门谢客,小人这赌坊自然是树大招风,屡屡遭人眼红,实在不敢太过招摇。”
京墨像是什么都听不出来,猜测问道“赌坊一关门,那赌徒就能随之轻易戒赌?”
闻言,庄家得意笑道“第一赌只是门户,小人这赌坊可不是只有一扇门。”
“哦?可是有偏门后门?”
“当然。”
“可是黄宣回圣都那日进的那扇?”
“对,就是那扇。”
京墨笑了,丹素也笑了。
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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