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府书房,刘十七将一块白玉递给商6,恭敬道“商大人,我家小姐让我将玉还给大人,顺便问一句,黄宣黄大人最近是不是过得挺滋润。”
“他是挺滋润的。”
商6摸了摸温润的白玉,又递回去,道“我知道了,这玉你就拿回去吧。”
刘十七拱手一礼,道“我家小姐说了,玉要和话一起送到,但凡少了一样,都不行。”
玉给丹素,便是情分的凭证。如今,丹素又将玉还回来,不就意味着情分已经还了,唯一的凭证也物归原主。
商6敛着眉,顿了片刻,问“中秋宫宴你家小姐去吗?”
刘十七应道“今日宫中的帖子送到楼外楼,我家小姐确在受邀之列。”
商6道“好,我知道了,让你家小姐等消息便是。”
刘十七道“我家小姐还说,商大人点到即可,她还想在中秋宴上看见黄大人呢。”
见商6应下,刘十七便告辞离开。
翌日,朝堂上,盛帝看着新呈上的奏折,勃然大怒,“黄宣,朕信任你,才派你去巡视江南,就是为清除陈年弊病、肃清贪官污吏,你报给朕的是什么?啊?”
盛帝扶着刺疼的脑门,想了片刻,“朕想想,你是怎么回禀的,江南朝政清明,百姓富足?啊?那这是什么?”
说着,盛帝将奏折扔到黄宣脚边,厉声道“黄宣,黄巡抚,你告诉朕,这是什么?”
黄宣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堂前,双手抖得跟筛糠一样,把奏折拿起来,扫了几眼,立即叩头大喊冤枉。
御史大夫道“启禀陛下,黄宣巡视江南,所到之处官员不乏尸位素餐、欺压百姓,而黄宣收受贿赂,对这一切熟视无睹。有百姓不堪忍受贪官恶吏的虐待、欺压,状告至圣都衙门,一纸血书,实乃震撼呐!”
盛帝气到抖,“黄宣,你可知罪?”
“李御史所言,微臣实在不知,望陛下明察!”
黄宣咬死不认,额头狠狠磕在地上。
京墨难得上次朝,没想到这一次就撞见黄宣被当朝责骂,瞥到京奕铁青的脸色,心下乐的不行。
商6正犹豫着是出去踩一脚还是拉一把,踩一脚吧,怕踩的黄宣进了大牢,上不了中秋宴会,跟丹素没法交待;拉一把吧,又实在不甘心,这小人嘴脸,实在让人拉着恶心。
京墨懒洋洋道“黄大人好大的胆子啊,拿着朝廷的官奉,却毫不作为,真是丢了朝廷的面子。”
盛帝正在气头上,因为京墨的话,直想跑下去踹黄宣一脚。
商6眼皮抽了两下,众人有的开始窃窃私语,连向来不作为的六王爷都看不下去了,黄宣着实恶劣。
京奕黑着脸,道“六弟是不是有贼喊捉贼之嫌,若要论拿朝廷的奉银却不理朝廷之政,六弟排第二,恐怕没人敢排在六弟之前吧。”
京墨笑道“四皇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怎知本王不作为啊?本王又是追案子又是看军演,这不是为朝廷办事吗?”
京奕脸更黑了,这唯二的两件事儿,还是前几天他闲来无事找给京墨的。
京墨恍然大悟道“本王想起来了,本王手中的事务还是四哥给本王的,四哥这就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