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隐不悦:“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说:“不想睡。”
“你可以再作一点。”
他不说话,朝她伸手。
她站了半晌,不理他的手,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沈晏清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站起身。程隐抬眸:“你不是说不想睡?”
他嗯了声,没答话,进了卧室不知去干什么,没多久又出来。
一走出来,程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抱着被子和枕头,往沙发上一放。
还有一根不知打哪来的粗布绳,他拿起她的手,在她腕上系了个结,另一端缠在自己手上,绑起来。
而后才躺下,盖上被子。
意思大概是要睡。程隐愣了几秒,抬手:“我来看你死了没,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他闭上眼,说:“别走。”
“你这是圈禁犯人?”
他没睁眼,手伸过来,轻轻扯住她几根指头,声音朦胧低下来,“你走了怎么办……”
没再往下说,程隐觉得他真的病的不轻。
她晃了晃手,腕上系着的布条不紧,随便一解就能打开。
能开,但是没开。
程隐靠着沙发,静谧之下慢慢也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被热醒的。
沈晏清把她圈在怀里,两个人侧着身子面对面躺在沙发上,她居里侧,他在外侧。他的手臂紧紧怀住她,没给她半点动弹的空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成了这样。
程隐醒了,沈晏清也醒了,两个人坐起身。一看时间,睡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点。
她缓了缓,侧目瞥他一眼,抬手探他的额头,“还烧不烧?”
他顿了一下,把额头完全抵到她掌心里。
还是烧,但药起作用,好歹没那么烫。
程隐起身,把拎来的粥和汤热了一遍,端来给他吃。
他默默吃着,她惦记小杨钢,不知道人在秦皎那乖不乖,打了个电话过去。
说了两句秦皎便把手机给了小杨钢,那头听到秦皎似是要去客厅做什么,和小杨钢说让他打完电话把手机拿出去。
程隐开了免提。
小杨钢问:“姐姐你在哪?”
她说:“我在沈叔叔这里。”
喝汤的沈晏清抬头,插了句嘴:“是哥哥。”
小杨钢听到他的声音,提高声音叫了一句:“哥哥!你在干什么?”
沈晏清放下汤匙,往程隐身边凑近,回答电话那一头:“哥哥不舒服,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