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问秦皎:“听说你被强奸了,是真的吗?被强奸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什么影响?”
全场静了几秒,所有人都尴尬。
倒是作为当事人的秦皎,不急不缓淡淡笑了下,回答:“如果你上过生理课,那么应当知道,生理行为需要两个人才能进行,非自愿情况下同样。假如你毕业后想从事媒体这个行业,我想会有很多采访的机会,我有没有被强奸这个问题,不妨等你接触到舒先生的时候,亲自问问他。”
和女生略显不怀好意的尖锐相比,秦皎笑得平静而优雅:“你可以问问他承不承认做过这件事,承不承认犯过罪。我也很想知道。”
恰到好处的回答,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云淡风轻间把恶意挡了回去,既巧妙又无可指摘。
舒哲不承认,那就是问问题的人无理失格,不该。
问问题的人要想站住脚,用这个来戳秦皎伤疤,那就得舒哲承认。
但关键是……
舒哲敢承认吗?他敢不敢承认自己是个强奸犯,曾经犯过强奸罪?
第30章本故事纯属虚构
程隐把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完全忽略旁边的沈晏清。一个在眼前的大活人还不如图像里的秦皎有吸引力,沈晏清觉得憋屈。好在程隐看了三遍觉得够了,终于收起手机。
车窗外雨下个不停,她抬指叩了叩玻璃,“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下一阵应该就停了。”沈晏清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打火点着。
程隐瞥他:“你能不能少抽点。好歹命是我救回来的,不糟蹋你浑身难受?”
沈晏清顿了一下,嗯了声,随后取下唇间的烟,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刚点着的烟尾,把火星子搓没了。
程隐瞧见他被烫黑的手指,皱了皱眉。
外边下着雨,车内空间狭窄,有些闷,沈晏清打开车载音乐,稍低的音量缓缓淌着,算是消磨。
他忽地问:“你和容辛是怎么认识的?”
歪着头的程隐听他问起这个,眼尾朝向他,“问这个干什么?”
她不愿意答。他停了停,说:“容辛全都告诉我了,你和他怎样见面,怎样认识,又是怎样做了他的助理。”
“……你知道还问?”
没回答,沈晏清眉间沉沉,不带半分反问,是平静叙述的口吻:“你的公寓门锁密码是他的生日。”
“是。”
程隐坦然承认。态度自若得令他心口微微发闷。
“你以前记性不太好,秦皎的生日都记不住。”她房里桌上常年放着台历,包括爷爷奶奶的生日,全都要在日期上圈个红,不然一定会忘记。
“记着记着就记住了。”程隐道,“你的生日不也是念多了就记住了。”
沈晏清扯了扯嘴角,笑得轻。以前她只记得他的生日,现如今多了个容辛,提起时也能平静拿来类比。不再问,他拿起纸袋里放的保温杯,旋开瓶盖给她,“喝一点。”
热气腾腾,是出门时准备的牛奶。
程隐不想喝。
“胃疼不是开玩笑的。”他硬塞给她。
程隐半被迫接下,浅浅酌着,一边喝一边说:“我有按时吃药。”喝了半杯旋紧瓶盖,放下,对他道,“你没必要这样,又不是你造成的。”
他不答,问:“试药的时候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