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那些时不时梦醒的夜晚和呼吸起伏经过都带着的闷重感觉,在用潜意识提醒他,告诉他——
你放不开,你耿耿于怀。
人的一生可能失去很多东西。
眼泪的作用就是减轻悲伤,一次泪水不够,两次,三次,叠加起来,有一天也许能清理干净。
可对于他来说,太多情绪,从一开始就没有宣泄出口,只能团在心里,积于身体的某个地方。
每一分每一秒都尽力去适应,去习惯。
麻痹地任它在四肢五骸随意流窜,不动声色平静笑言。
期盼或许有一天,能好,会好。
人的一生,真的、真的可能失去很多东西。
第一个失眠的深夜,连自己都没想到能等到这一天。
她回来了。
时隔五年,在沈家门前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决定。
无论冰雪烧灼,江河倒流——
这一回,一秒都不要再浪费。
第17章本故事纯属虚构
朗察宁的专题采访迟迟不见完稿,不仅负责组长有疑问,同组的同事们背后也开始三两议论。
程隐当然不想拖,耐何对方不配合。
急性子的组长得不到回复,自己派人去电和朗察宁方联系。
电话打过去,那边满口官腔,但态度十分明白。
“是这样,采访一旦沟通不好的话稿子就容易出问题,像我们工作室来讲,对待形象这种事一般都是比较慎重的。你们那边的负责人……我们是真的不好办。”
矛头直指程隐。
组员在电话里说了好一通,甚至快用上恳求的语气,仍然无果。明明事先谈好的专题,时间也是他们选的,说不行就不行。
组长得了消息,立刻去找程隐。
“同期刊栏目全都排好了,一直在等你采朗察宁的稿子,好端端的怎么说黄就黄?!”
面对问责,程隐很沉得住气:“事情我会解决,朗察宁那边行不通的话,我会用新专题补上。”
“说得轻巧!”组长斥她,“换采访对象,既要保证人选的采访价值相同,找到能替换的又无法确保一定能约到,做好的准备也全都要推掉重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这是她的事情,交到她手里就得她负责,程隐没多言,只说:“我全权负责,出了问题我一力承担。”
组长气闷,然而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都没用。
“我等着你交稿给我!”
扔下话便走人。
训话时旁边有同事经过,听了几耳朵,没多久,事情就在部门里传开了。
依旧是在茶水室的小隔间里休息时,听到几个女同事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