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没事,改天有空再约,没多聊,沈晏清挂了电话出去。
回到位置一看,程隐面前空了好几个杯子,再一看她的脸,两颊红酡酡,隐约闻到一点淡淡的酒香。
“你喝酒了?”
沈晏清眉头皱起。那天在唱歌的包间里,他记得她说了一句不能喝酒。
程隐笑着,喝了酒脸上浮上些许朦胧慵懒。
“是不能喝,但是想喝。”
他上洗手间,打了通电话的功夫,她喝掉了四杯鸡尾酒。
靠在藤椅上,模样懒散。
她脸上的表情像是累,又像是困。
沈晏清问她要不要回去。
程隐在藤椅上歪了一会儿,耳边是驻唱歌手如潺潺流水般轻唱慢歌的声音,风吹了,酒喝了,坐也坐了,没什么意思。
她点点头。
站起身那瞬不太稳当,脚下微微趔趄。
沈晏清扶住她,“没事?”
她摇头,挣开他,能站也能走。
大概太久没喝酒,程隐一上车就歪着头睡了,沈晏清特意放慢速度开,让她尽量能睡得舒服。
静吧离她住的地方稍有距离,开得又不快,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她家楼下。
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过车库门口减速带时她似乎醒了,只是状态不对,人微微蜷缩起来,靠向车门。
沈晏清眉一拧,停好车探身过去,“怎么了?”
她蜷得越发紧,已经不是正常坐着的姿势。
“我送你去医院……”
他正要发动引擎调头出去,她伸来手,抓住他的衣袖。
“不用了。”她五官皱在一块,很是难受,眼睛紧紧闭着,“……楼上有药。”
一听,沈晏清立刻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弯身给她解安全带,抱她出来,快步向电梯走。
程隐蜷在他怀里,手攥紧了他的衣襟。
“沈晏清……”她咬牙,痛得声音发颤,“我好疼……”
“快了,马上就到,上楼吃药等等就不疼。”
这个时候的安慰听起来毫无用处。沈晏清用力揽紧她,抬眸盯着跳跃的红色数字,除了希望它变得快一些,别无他法。
终于,电梯到达,门一开,他当即快步出去。
程隐的公寓是一层一间的户型,门上有密码锁。
六个数字。
沈晏清试了一遍程隐的生日,不对。顿了一下,输入他的生日,还是不对。又试过爷爷奶奶的生日,统统显示错误。
原本看她痛得话都说不清才不想费时间问她,不想,接连输错反而费了更多时间。
程隐还是清醒的,听到错误提示的警告音,没等他问,挣扎着伸出手,摸到门锁键盘,输入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