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隐点头,“好巧。”
从小一起玩大的那拨人其中的一个。
这群人家里情况基本相似,像沈家,从沈晏清大伯和父亲那辈开始就急流勇退转而经商,他们中许多也差不离。
几年没见有些陌生,程隐没打算寒暄,说了俩字就要走。
那人叫住她:“沈晏清在里面,你不进来坐坐?”
有听说程隐回国的事,一直没见到人,乍一碰上真有些反应不及。
程隐步子顿了一瞬,不过只是一瞬。
“不了,我这边有事。回见。”
说罢提步走人不再多留。
后面的目光直到她转过拐角才消失。
洗手间没人,静得很。
程隐进去待了一会儿,出来洗了把脸,镜子里出现一道身影。
她瞥了眼,没转身,淡定站着抽纸巾擦手。
镜子里显现的人影近了几步。
“这就是你说的有约?”
程隐把纸扔了,这才转身:“你不在包间里玩,来这干什么?”
“过来看看。”
沈晏清一手插兜一手持烟,垂着眼睑看她,表情疏淡。
不是刚才周家老二说开门在走廊看到她了,他还不知道她也在。
挺巧。
程隐问:“你们怎么会来这?”
“段则轩请客。”
“泡妞?”
沈晏清没说话默认。
难怪。
大概是怕一贯玩的场子太野,吓到人家姑娘。
“今天场合不合适,有空再和段则轩见一见,帮我带话问个好。玩得开心。”程隐说,“我回去了。”
“几点回家?”
“不一定。”程隐提起的步子顿住,见他想说话,抢在前面笑着开口,“我二十七岁了,沈晏清。夜归不归宿,别人说的不算,我自己说了算。”
一句话将他要说的全部堵死。
成年人了,谁都管不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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