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隐没有邀请函,不过戴着工作证,顺利被放行。
全程拍拍拍,素材取的差不多,停下脚休息。
结束宣誓仪式的新郎和新娘在长桌前被陆续而来的亲朋好友三两围住说话,程隐随手端起杯饮料,浅浅酌饮,目光朝两位主人公瞟去。
按照原本定下的流程,除了记录婚礼外还要采访新人,但——
她刚刚试着和新人沟通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其它工作人员摆手,让她到一边去。
新人忙着应酬,到处都是客人需要招待,没有时间。
报社、婚庆品牌以及婚礼主人三方之间沟通是一边对一边的,程隐这边主要和婚庆品牌联系,没想到婚礼现场会在新人这碰壁。
不愿意接受采访那便算了,没有这一环,专题报道也能写出来。
程隐站着看了一会儿,放下饮料打算找地儿休息。
一转身,却正好和着急的侍应撞上。
两杯酒摔地上,在露天环境的花园里引不起多大注意,她的外套遭了秧,湿了一片。
麻烦。
程隐皱眉,然而只是摆摆手说没事,连句多的话都没和诚惶诚恐的侍应生说,径自护好装着相机的随身工作包,去里间清理。
工作不易,不想为难人。
新娘的换衣间不适合进去,程隐沿着走廊,找到一间房,见里面放的都是杂物,没有摄像头,侧边还有一块遮着白帘的地儿,当即进去。
反锁门,在帘后略昏暗的空间里,脱掉外套,拉下腰侧抹胸中裙的拉链,将湿迹好好擦拭干净。
擦完,中裙拉链才拉起到三分之二,门突然开了。
程隐一愣。
门反锁了的。
透过帘子间隙看去,开的是另一扇——
这个房间位于两条走廊之间,两边都有门,墙壁颜色相近,进来时她没注意。
把手拧动,门从外边推开,程隐回神迅速把拉链拉好。
伸手去拿放在旁边的外套,看清来人,顿了顿。
沈晏清。
程隐微怔间,他走到帘前,站了三秒。
“唰”地一下,帘子被拉开,他高她低,视线相对。
沈晏清的目光在她身上略略打量,扫过她还没穿起的外套,湿迹犹有余痕。
“只带了一套衣服?”
来的突然又突兀,什么都不说,问话还问得一脸坦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程隐回神,点头,“没另外带换的衣服。”又问,“你怎么……?”
莫名奇妙出现在这。
“婚礼,我是受邀宾客。”他说。
程隐盯着他,挑了挑眉。
沈晏清懂她的意思,移了移眼神,“来得迟。刚来就看见你,以为你有麻烦,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