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第二日免不得要在朝上参上一本国公府,还是让肃武侯夫人狠狠责骂了二房媳妇一通,不许她再跟国公府的各房有来往,先禁足了三个月。
当然孟世子的手段向来就这么粗狂,信奉武力,直接有效不计名声。
温宥娘就要委婉得多了,只不过是让人寻了个无赖,在第二日直接在肃武侯府外把二房嫡出小女儿的名声给败了。
侯门女跟臭流氓,换谁都不信。
但那无赖只在肃武侯府外说了一段跟府中小娘子的‘荤段子’,因说得活灵活现,连人家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都一起编排进去了。就算是假的,也有的是看热闹的人要传。
那无赖说完就跑,再也寻不到踪迹。只可怜在府里被禁足的二房夫人听了外面那一段,当即就气晕了过去。
至于败坏温宥娘名声,想要造成既成事实之事,早就丢到天边去了。
待肃武侯在朝上参了国公府一本,散朝回来听说了无赖的事儿,当即气得砸了一套茶具。
二房夫人免不得又被叫去训斥了一顿,又得知先前跟国公府三太太说的温宥娘给自己侄儿之事,肃武侯没把这当回事,但厌恶二房儿媳跟国公府三房这般亲近,直接让自己二儿子禁了二夫人一年的足。
至于被败了名声的孙女儿,好在年纪还小,就先送庙里替祖父母祈福两年了再回京谈婚论嫁。
也亏得之前因二房夫人舍不得小女儿,二房不曾订亲,这才免遭退婚之辱。
当然,肃武侯也不曾怀疑到温宥娘身上,毕竟温宥娘在肃武侯夫人嘴里自来名声不错,如今也算不得京中官家娘子,没得理由寻肃武侯府的不是。
就算自己二儿媳去提亲,也是当面拒绝了,没道理做出这种以鸡蛋碰石头的事来。何况肃武侯就是不信温宥娘的人品,也得信温氏六房六老太爷的品格。
这段日子温氏六太老爷在京中各处与人谈玄,大多言有君子之风,是传入许多人耳朵里的。
何况在他眼里,像温宥娘这种小娘子,又哪来的本事煽动京中的小混混编排别人。怎么看也是孟世子那浑人的手笔,这帐自然也得记在孟世子身上。
温宥娘从孟迅嘴里得知肃武侯府里的事情,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孟迅瞧着温宥娘那神色,就道:“这事儿肯定是温家娘子动的手罢?”
温宥娘挑眉,“孟大哥说的哪里话?我可没那么狠的心来。”
毁人小娘子的名声,也亏得不是在明清时候,不然那小娘子也逃不过一个死字。温宥娘可没傻到自己会承认,反正到时候就算肃武侯府查到那无赖那,也决计不会有什么物证指证自己。
其实她也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总比自己名声被肃武侯府二房夫人放流言出来糟蹋的好。
国公府太姨娘出手,温宥娘不会觉得只是让她尽快定下那般简单。六太夫人与六太老爷又不是卖女儿的人,真有出息子弟的人家的那老婆子也煽动不了,那些子弟不肖的,一次两次三次拒绝后,总会留有后手来等着温氏的拒绝。
所以,她干脆来个釜底抽薪,直接断了她们的想法。
温宥娘笑着跟孟迅道:“还求孟大哥给府上三太太带句话儿。若是温家娘子名声有半点不好传出来,肃武侯府二房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
国公府三房可也是有女儿的,温宥娘就不信三太太敢不顾及自己女儿的名声。要她没记错,三房那个嫡出的,可是有婚约在身。
庶出嫡出,在世家里婚事本就不易,要毁了一门亲事,再去谈一门相当的,可就没那般容易了。
打蛇打七寸,对付贱人就得撕脸。
国公府三太太第二日一早收到一封信,只打开看了一眼,便抖着手一脸苍白的跑去了太姨娘那。
肃武侯府昨日发生的事情,太姨娘就算是不出门子,也有的是人报信儿。
等拿过三太太手中的信一看,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三太太只在一旁哭,“儿媳就得那个女儿,千辛万苦的养大,要是有个什么不好,不如一起死了干净罢。”
肃武侯府被坏名声的是嫡出,又没订亲,就说是年纪上也不算大。送去庙里呆两年,再回来也没人记得那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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