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温宥娘所打听到的关于仇府的事情里,当年仇伯爷也只没能撵走大房的庶出大哥。后来还是先仇伯爷过世,才将大房的庶出大哥以扶棺回祖地的名义撵走。
毕竟从军的并没有丁忧之说,仇伯爷无法归京,只能让自家大哥代劳了。
温宥娘想了想,问:“那此事可确认是仇府当年大房所为?”
夏荷摇头,道:“要能确认,仇伯爷哪还用辞了宫中禁军统领的官?据说大房的当年把先仇伯爷的棺木送回祖地,再回京之时就在半途被土匪劫杀了。”
毕竟是当初最有可能继承伯府的人,又怎的可能轻易放弃,自然还要回京来争一争的。
温宥娘道:“然后就有人说大房是被仇伯爷暗中寻人杀害的?”
夏荷道:“姑娘聪慧!反正就这样闹得糊里糊涂的,然后仇家伯爷便先是没当统领了,后来又上书去了仇府二房的世子位。”
母亲来历不明,又怎的堪得世子之位,看样子仇府的爵位就要落在大房头上了。
不过夏荷接下来的话,又让温宥娘对仇府的爵位给弄糊涂了。
夏荷道:“说来也奇怪,这事儿不是大房平白得个爵位,可大房竟然悄悄跑了。”
“跑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温宥娘忙问。
按照梅氏的性子,她儿子要能捡到这么一个便宜,哪会有不要的。
夏荷道:“奴婢也不清楚,就是在仇府二房被剥了世子位后没几日,京中都在说仇府的爵位肯定是大房的那个孩子的,可大房却是离京了,说是不肯因一个爵位伤了兄弟和气。”
这话哄鬼都不信,仇府大房跟二房三房之间,哪来的兄弟和气在,就媳妇间的那点子事都够京城议论几天的。
夏荷不清楚,温宥娘也不再问,横竖明日也要进京去见张老伯爷,老伯爷总比夏荷一个东听一耳朵,西听一耳朵的要知道得多些。
因此温宥娘便道:“那这几月京中可还有别的事?”
夏荷回道:“还有戚侯爷战死沙场了呢。抬回来的时候,连头都没有。陛下让人打了一个金造的头给侯爷补上,还赏赐了镇南侯府许多东西。因为要守孝三年,薛府担心误了薛九娘子的花期,就跟戚家定了百日内成婚。”
其实便是等三年亦无妨,那时薛九才十六七岁,正是成婚的好时候,竟不知薛府在想什么,竟然这般急着就要将薛九嫁入戚家。
“可是还有别的什么消息?”温宥娘道。
关于薛九的重生,她也有了些想法,加上现在这件事,其中更显奇怪,但夏荷并非可谈论的对象,温宥娘也只能再继续听其他的消息。
夏荷道:“陛下给四皇子赐婚了,指的是林家的姑娘。”
听到这,温宥娘便问:“林家?那不成是尚书令府上?”
夏荷道:“可不就是?”
温宥娘听得摇头,可怜一对苦命鸳鸯,便是没她却也成不了。
等夏荷将京中的大事说完,冬梅的茶水才上了来。
冬梅一边给温宥娘斟茶,一边道:“厨房里倒是忙得紧,要给夫人跟姑娘准备洗簌用的水,因此这会儿才把水烧了开。”
温宥娘点头,跟冬梅与夏荷道:“你们两姐妹也多日未见了,便下去说说话也好。我自己更衣后,便休息了。”
冬梅与夏荷闻言便要往外室退去,温宥娘一眼扫过茶壶,立马笑道:“还有茶,这可是给夏荷准备的,搁我这可就凉了。”
夏荷上前来把茶壶往手里一端,欢快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说完另外一只手拉着冬梅便走了出去,留下温宥娘一人坐在那半垂着眼想事。
很明显,就算她没把正本小说看完,记在心里,也知道目前京中这局势当与书中的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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