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是我。”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耳边还能听到阵阵呼啸的风声。
穆琛一瞬间清醒,坐起了身来。
“在哪里?”他问。
“你家门口。”
穆琛打开门,走出去左右望了望,走廊的尽头,她一个人抱着手臂,站在窗边,清冷的月光洒满周身,月色浓得化不开,她回头,与他遥遥地对视了一眼。
穆琛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
这个时间。
这个女人。
“已经睡了?”陶荻走过来,看出了他睡意的惺忪。
“下半夜要去值班。”穆琛解释:“平时倒不睡这么早。”
“嗯。”陶荻站在门边,没进去。
“有事?”
“来跟你道个别。”
“……”
那时候,穆琛的心跳是漏了半拍的。
“去首都,明天的飞机。”
“还回来?”沉默了半晌,他问。
“失败了,就回来。”
什么东西,正一寸寸地割裂着心脏,扯得呼吸都有些疼。
“那我…祝你成功了。”他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
“谢谢。”陶荻回头,看了看窗外,树影摇曳,她说:“不早了,你接着睡吧,晚安。”
“晚…”
她转身便走。
咚,咚,咚,空旷的走廊响起回声。
他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她离开的脚步。
终于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陶荻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圈进一个无比温暖而又坚硬的世界。
“想来就来…”他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想走就走…没这种事。”
【拉灯】
办公室里,段晓军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走进来,放在了傅知延的桌前,傅知延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然后将一沓文件递给了他。
“陈牧山的终审判决下来了,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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