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那个……大少关照过,您还不能出去……”
“谁说我要出去了,我送孩子上车就回去。”他帮思思调整座椅,绑好安全带,跟她悄悄拉勾之后笑了笑才从车子里退出来,关上车门,“行了,走吧!”
大家都松一口气。
老太太在楼上阳台看到他露了头,冲他招手,“北子,来来,来帮把手。”
她网购的全新按摩椅摆在房间里,朝着阳光花房,刚拆封的,还不会用。穆晋北照着说明书摆弄,老人家就坐在椅子上看他蹲在那儿忙活,冷不丁地问了句:“那姑娘漂亮吗?”
他手上动作一顿,毫不含糊,“漂亮。”
“有多漂亮?”
“您年轻那会儿喜欢的夏梦、乐蒂,还不及她一半儿。”
老太太撇嘴,“吹!”
“真的,反正在我眼里,她就是全世界独一份儿的美,谁都比不了。”
“那这回不带回来给我们大家伙儿都瞧瞧,藏着掖着的干什么?”
穆晋北神色有几分黯然,“您也知道,我妈不许,我不想让她来了受那份气。她是什么人哪?她是我喜欢的姑娘家,想好了今后要过一辈子的。从小受苦就算了,现在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为我折跟头撂肺地上咱们家来受气儿,凭什么呀?”
本来也就是在老太太面前这么一说,可想到念眉的委屈和两人感情这点艰难,竟像是回到儿时受挫还可以在祖父母膝下撒娇的时候了。
老太太见他还真红了眼眶,叹口气说:“我听你妈说,这姑娘家里没什么人了,是孤儿让人领养来的,现在唱昆曲儿?那她会不会……是图咱们家什么?”
财不露白,为人处世低调,这是他们老一辈的戒律,现在年轻人什么样儿她也是略有所闻。就说家里孙儿这辈的,皖南晋北两个算是很好很稳重的了。那老四老五兄弟俩,峥嵘这俩字儿算是白起了,一个赛一个的张扬,不怪蜂飞蝶舞的,想起来就头疼。
穆晋北苦笑,“她要真是图点什么,又好了。”
“这么说还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