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念另一个人的怀抱,安稳,温暖,有最熟悉的阳刚味道。
“怎么哭了,是不是很难受?我们现在去医院,没事的。”叶朝晖俯身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忍不住低声安慰。
他不知道她也曾盼望他真心诚意的关怀,终于等到了,却已物是人非。
她不肯去医院,叶朝晖只好去药店买了退烧药来给她吃,舒乐在一旁用冷毛巾给她降温。
他看着念眉的苍白憔悴,还有这一屋子的荒谬凄凉,忽然觉得舒乐说的也没错,一直是他在欺负她。
舒乐待到天快亮了才走,念眉的烧也差不多退了。早晨迷迷糊糊醒过来,阳光刺破阴霾投进室内,叶朝晖将一摞干净的新衣服和毛巾扔给她,“起来去收拾一下,我们去北京。”
她还有些混沌和虚弱,却已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去北京……干什么?”
叶朝晖面无表情,“你不想去找他么?事情总要解决的,你的剧团,还有你自己……你昨晚一整晚都在叫他的名字。”
她发烧到意识不清,念着的人始终是穆晋北。
苏城到帝都的距离其实远没有想象中远,不到两小时的飞行距离,念眉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开阔的首都机场。
她精神头不好,在空中补眠,不知不觉中靠在身旁宽厚的肩膀上。有干净微凉的手指挑开她微乱的发丝,颠簸中轻扶着她的额头。
她在昏沉中叫了声晋北,那只手就退开了。
“到了,走吧!”叶朝晖将两人的行李合到一起,示意她跟着他。
念眉看得出他不太高兴。
他安顿两人在酒店住下,对她说:“你病还没好,先休息一下,然后去楼下餐厅吃点东西。二北现在电话联系不上,我只有到他家去一趟,看能不能见上面。”
他神情严肃,看起来似乎是想叫她不要抱太大希望。
念眉道:“我知道了。可是你……你也累了,吃了东西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