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是很不好的事,她拧眉问:“怎么了,谁受了伤?”
“是大晖,他被人用刀刺伤了,现在人在医院。”
念眉脸色刷白,掩唇道:“怎么会这样……伤得严重吗?”
穆晋北把她瞬间的担忧惊惧都看在眼里,“他助手打电话给我,只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得去趟医院。你要不要一起来?”
念眉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是什么人干的?”
“现在还不知道,但大晖本人也许有数。”
念眉一时间心乱如麻,没有多加考虑,“好,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叶朝晖躺在病床上,上身四处都被纱布包裹,遮住刚处理好的伤口。因为天气炎热没有盖任何被子薄毯,那一道一道的白色将他整个人都切割得支离破碎一般,看起来触目惊心。
还好他意识还是清醒的,见了穆晋北还笑了笑,“来了?”
也许因为这一笑牵痛了身上的伤口,看到后脚踏进病房的沈念眉时,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和微微痛苦。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看清人脸了没有?”穆晋北在床边站定,眉峰高耸,谁都看得出他是真的动了气。
叶朝晖摇头,“都是陌生的大众面孔,事情发生也就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从那栋大厦的正门出去,那些人正好进来,实在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动刀。面对面贴得太近,我根本避不开,身体有点发冷才发觉被划伤了,追也追不了。还好,没伤到内脏和大动脉,伤口不发炎就没什么问题了。”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钱包、手机都在,甚至随身公文包里携带的一笔不大不小的现金都没有被抢走,摆明不是劫财。
那就是寻仇了。
“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叶朝晖笑了笑,“我这种人得罪的人还少吗?”
就说老城区这块地,当初要竞标拿下就锋芒太盛刺得对手不痛快,中标后开始做搬迁补偿又要面对一众各色各类的人群,坦白说,念眉他们这样的都不算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