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曾是他的朋友,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说放也就放下了,说割舍也就割舍了;没有谁生来就能完完全全作自己的主宰,断舍离也是生命的应有之义。
他渐渐长大,慢慢懂得和适应,毕竟家人还齐齐整整在一起。可是念眉不一样,她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包括仅有的亲情、朋友和回忆。
他懂她,所以他明白她一点也不高兴,一点也不。
念眉敛起笑容,眉眼间露出不加掩饰的疲倦。她确实是累了,即使在他面前不需要再伪装,她也无力再多说什么,只轻轻说了声晚安,就转身往里走。
“念眉。”
他叫住她,轻握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俯身吻上去。
今日是满月,银辉正好,他和她却隐匿在樟树下大片的阴影里,濡湿的唇瓣相贴,作最亲密的接触。
他抱着她将她摁向自己,手扶在她腰上,掌心恰好就碰到那片曝露在外的肌肤。她的体温从他掌心传递过来,让他微微颤栗,想要的不由更多。
他真该感谢津京那丫头的小心机,给他这样好的体验,良好的修养自制崩碎一地。
他将念眉抵在身后那片斑驳的老墙上,加了些力道吮开她的两瓣唇,喂入自己的舌,一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被点燃了。
她不再排斥他,或者说这样温柔的轻嚅让她已然忘记要怎么排斥和推拒,娇软的唇舌被缠住,力气一点点被他抽走,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本只想蜻蜓点水地吻一下就好,却还是吻了很久才放开,然后她听到他含糊低沉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更早一点遇到你,这场相遇竟还是以必须伤害你为前提。
她呼吸不匀,“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他只笑了笑,抚着她的脸颊,“回去吧,晚上早点休息。”
“那你呢?”她有些忧心,今晚他有心事,回去大概又是严重失眠。
他站直了身体,一手潇洒地揣着裤兜,“我明天来找你,中午你唱段戏文给我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