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时会胡思乱想,更是患得患失。
大概是有所想就有所梦。
所以在医院输液室打点滴时,她会梦到他要跟她离婚。
后来三个月之后见面,他带她去医院,回去给她做炸酱面,睡觉时把她拥在怀里,她又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变。
他还是她的。
特别是这段时间,几乎整天腻在一起。
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为她收购laca相机,给她讲的那个价值连城的德语故事,还又给她手绘五线谱,她就不再去跟他计较那次摄影展的缺席。
但她也清楚,就算不再计较,可女人的心眼终究是又小又敏感的。
那次摄影展还是成了她心里不可触及的一根刺。
所有不安的源头。
时间久了,就成了茧。
外表看上去厚实,可使劲一按,里面还是疼的。
有时候这根刺还特别像癫痫,刺激不得,稍稍刺激一下,立马发病。
虽然嘴上说着不去计较,可内心深处还是狠狠记住了。
哪天他只要稍稍做的令她不满,她心里就会把他之前所有的错误细数一遍。
这大概就是女人心,海底针。
就像以前周明谦说的:每个月流血但又不会死的动物最可怕。
为此她还踹了周明谦好多脚,嫌他贬低女人。
可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女人的心眼呀,也是跟着时代潮流进步的,如今已经到了纳米时代。
小的不行,要用显微镜去看。
丁茜正在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苏扬的失落。
忽的她抬头跟苏扬说:“扬扬,我刚收到美娱主编唯依的邮件,她说拍摄的女明星定下来了,是安宁。”
说完,一瞬不瞬的看着苏扬。
苏扬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淡淡的:“哦。”
丁茜看她兴致黯然,到了嘴边的话又悉数吞下,就不再给她添堵。
没过几分钟,苏扬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她点开来,是
两个小时后汽车停在苏扬家楼下,下车前,丁茜又叮嘱她:“别忘了明天的拍摄,我早上八点来接你去摄影棚。”
苏扬点头,说知道。
她拉着行李箱朝公寓楼内走去,刚踏上台阶,视线里就撞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住,看了又看。
没错,是蒋百川。
行李箱也不要了,苏扬小跑着扑向蒋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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