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本宫有几句话要问你。”
那宫人冷汗涔涔,又是一拜:“娘娘问话,吾定知无不言。”
“冷宫那里何如?”
那宫人闻言一震,猛地想起那位老妇气定神闲的要求皇后来见她。这种大不敬之语,她哪里敢说,便诺诺道:“看起来时日不久矣。”
尊贵的皇后半晌没有发话。那宫人也不敢觑其神情,头也不敢抬。良久,那双膝跪至酸麻,头顶上方才传来声音。
“去吧。”
“诺。”那宫人僵持着起身,又听得一声赏。就有宫人取了一串钱,她接过去,一叠声谢恩,方才离去。
皇后坐起身,宫人上前服侍。
“怕是熬不过今晚了罢。”她神思飘远,身在椒房殿,似乎又不在椒房殿中。
宫人乖觉,忙道:“娘娘不必为罪人费心,吾端了安神汤予娘娘喝,娘娘喝了睡下吧。”
皇后静默的坐着,不说喝也不打发了人,就那样不说话呆坐着,看着叫人害怕。
宫人张张嘴,到底没敢出声。
“更衣。”
“娘娘。”宫人望望窗外,“这么晚了,娘娘要去何处?”
皇后瞟了她一眼,眼刀子刮过,刺得人眼睛疼,心也慌。宫人低下头,“诺。”
大晚上来这个她设立的冷宫,还是头一回。自从那位主子被打入长门宫后,她再也没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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