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边是是是,重新回到位上,“罪妇赵氏,杀害张府三少爷,可有此事?”
赵氏嘴角流血,努力地爬起来,端正地跪好,她直直地看着县令,摇头,“不是奴婢做的。”
县令咬牙,“如今人证确凿,你还想抵赖?”
二少爷哼了声,“杀害了我弟弟后还想不负责任?没门!”
赵氏斜眼看去,嗤笑,“枉我自小便在张府做事,张府便是如此轻贱别人性命,冤枉无辜之人,要无辜之人顶罪,哼!”
张老爷拍桌,怒声吼道:“还敢否认,便是你这小人在我张府做妾,贬为奴婢后心怀鬼胎,如今更是胆大包天,杀了人居然还想否认!”
“奴婢有没有杀人您心里知道,何必在这儿血口喷人?”
“大胆!”县令站起身,立刻便有人上前压住赵氏,“还死不承认,居然还敢污蔑张府,来人……”
“住手!”君清夜站起身,声音并不大但堂内安静了下来,县令怔了怔,差些忘了今日夜王和四殿下来听审,连忙赔笑道:“夜王有何吩咐?”
君清夜看了眼毫不屈服的赵氏,负手冷笑,“这就是你的审问方式?”
县令错愕,答不上话。
“不说赵氏还未承认,就说你们私下动刑,”君清夜故意顿了顿,冰冷的视线在县令身上上下打量,半晌才接下去道,“就够你丢了官职。”
北苍国律法条例极是严明,在审问途中,或私底下未经允许动用私刑,算是大罪。
果然,县令表情惊慌,身子抖了三抖,“那依王爷之见,该如何做?”
君清夜走向张家人,面无表情,“既然人证俱全,足以证明赵氏杀了人,不妨呈上来让本王瞧瞧?”
此话一出,张家人无法再淡定,他们哪有什么人证,不过是贿赂了县令,此刻要临时找人和物并不难,但夜王如此精明,万一说错了话,可就不好办了。
县令一听,顿时额上留下了一滴冷汗,他吩咐下人去叫人证,自己则不停地看向张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