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子,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在仅能容纳一人穿行的通风管道口里,染着一头黄毛的男人正安慰着掩面哭泣的女人。
女人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抽泣哽咽着,尽显柔弱可怜的姿态。
那偶尔漂浮在周围的粉色粘液,就仿佛是随时可能凋零的美丽樱花。
“我好怕啊,他们会来抓我的,要把我抓走——我们会分开,分开了怎么办。”
“没了你,我怎么活啊,强君……我不能失去你。”
哪个男人能不为之动容,升起保护之意呢?
“有我在呢,佐子,别怕,我拼死也会保护你的,我们死也不分离。”
他鼓动自己的肌肉,想要自己彰显可靠,让自己的女人有安全感,但是他那怀中所谓的柔弱女子,明显不正常。
当形容一位女子柔弱的时候,往往代表着力敏双a,就算不是力敏双a,在露出本来面目的时候也会让人大吃一惊。
而往往,这也非常不稳定。
“强君,都是我连累了你……我们,我们这下——”
北川佐子娇弱地说着,可话还没说完,神色又变得狰狞起来,语调尖锐,像是乌鸦鬼婆。
“都是那个人害了你,都是那个该死的贱女人!”
“这个贱女人,我要生吃她的肝!”
然后疯一样抓挠起生锈的墙板,金属的薄板因此出了难听的牙酸声音。
王强对自己女友的异常症状熟视无睹,不仅如此,还附和起来。
“等会杀了她,一切就会结束,哈哈哈,我们可以幸福的在一起,永不分离。”
“对,永不分离,我们的爱是无穷的,谁也拆不散我们!”
两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抱在一起,活像是精神病院里拒绝治疗的精神病人,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后。
然后粉色的粘液溢了出来,人类的皮囊似乎包不住那些流质的不明液体了。
“我饿了,我好饿啊,亲爱的,我要吃那女人的活肝,那个死贱人要千刀万剐,做成生脍。”
它勒起自己的肌肤,带漆的指甲无意间陷入其中,伤口里漏出来的不是肉,是粘液。
为了躲避其他人的耳目,北川佐子已经被王强带着躲到这里有数个小时了,一直没有进食。
她需要新鲜的血肉来补充养分,而因为饥饿,粘液甚至开始溶解皮囊里的肉,以维持自身的活性。
或许血肉溶解在一起,不分彼此,也算是一种【爱】呢?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找,那个贱女人应该就在这附近。”
“我的兄弟已经跟我打包票了,用这个就能对付那个贱女人,必死无疑。”
那口中所谓的兄弟大概就是王巴了,这个神志不清的男人已经陷入了癔症中,和傀儡也没区别。
他在这挤满灰尘的通风管道里匍匐穿行,然后找了个能下去的洞,把那个挡网拿开,又跳了下去。
王强已经把这里的路记熟了,记得滚瓜烂熟,按照王巴给他标记出来的位置开始放置陷阱。
那是一个老鼠夹和一个猫罐头,优质猫罐头开罐,放在老鼠夹的活口开关上。
里面加了很多诱食剂,对于猫科动物是绝杀,难以抗拒的美味。
讲真,这很侮辱智商,真的会有人类上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