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觉得自己胸口又开始疼了,却不是往日病痛折磨的疼,而是那种被刀割一样的钝涩,眼睛里的水雾也开始凝聚。
她叫道,“住手!都不要打了!”
公主之命,谁敢不听?
两边人马同时停了下来,先是公主的侍卫队齐齐下跪,南明王府在陈世子的带领下,也哗啦啦跪下。茶楼的百姓们早已被驱开,此时正站得远远的,好奇地看着这边。
陈昭回过神,就是懊恼,他的人怎能向公主挥刀相向?虽这位公主并不是皇帝的生女,却是真正有封号的。得罪了她,那还有活路吗?
宜安公主几步走下楼梯,快步到跪在地上的靛衣青年面前。她瓜子般的小脸上扬,乌黑的眼瞳瞪得极大,几分天真,几分残忍,“你是动手最多的那个吧?陈世子,我要把这人带走,你看呢?”
“听公主吩咐。”陈昭看一眼,虽那是自己最得力的影卫,但面对公主,他只能如此。
公主露出笑,玫瑰花般娇艳,盛开在她那过分苍白的面容上,日光倾泻下,让陈昭抬起的双目一怔。
直到公主带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陈世子才默默起身,想着:公主那样的脸色身段,似有不足之症?
☆☆☆
公主不住在康州,只是到这里相看驸马。她在这里没有府宅,只临时借住在太守白府别院。
秦景便是被领到这座别院的。
他知道,当时为了维护自己的主子陈世子,自己打了公主的脸面,公主一定会狠狠罚他。他自小被训练成影卫,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即使落到公主手中,即使那些人唬他公主凶残,他并不很在意。
但一连三日,除了第一天他被脱去外衣打了三十鞭,公主并没有再罚他的意思。秦景是个没有好奇心的人,公主把他忘了,他也不会主动往前凑。他没有地方睡,就默默窝在马厩里熬夜,闲时拿着一块木头雕东西。
第三日,秦景在帮着马夫刷马,一个绿衣丫鬟在几个侍卫簇拥下走来,看到他怡然自得的闲适样,面上有几分古怪。
秦景站起看着他们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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