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今天真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变脸比翻书快,顿时有些想笑,努力着克制了,对着面前的男人说:“低血糖,‘操’劳过度,还有一些原因……嗯,还要确认一下。”
秘书这时候正好走了进来,看见总裁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穿越了,忍不住抬腕看了下表,离她打电话刚刚过去十三分钟,从总裁的家到这里……总裁您大概是飞过来的吧?
但愿别是闯了一路红灯,那她真是觉得罪过大了,毕竟是她打电话制造的惨剧。
秘书攥了攥手里的诊断书,有些哭笑不得。
她记得自己刚刚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只能“啊”了一声,发出长长地一声惊叹,“天呐!”
毕竟她也是怀过孕休产假的人,化验单上的结果她还是看得明白的。
“太太,我们去‘妇’产科走一趟吧?就在三楼。”秘书迎着总裁如炬的目光,颤颤巍巍地说。
安安没反应过来,景博轩更是没反应过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扭过头去看急诊室的医生,对方却慢慢‘露’出一个笑意,对着懵‘逼’二人组说:“恭喜啊!不过以后可要注意,怀孕前几个月是危险期,得小心着些。”
景博轩的脸上可谓‘精’彩纷呈,“您是说……我太太怀孕了?”看着对方点头,他有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然后整个人经历了一串复杂的心路历程——
我要当爸爸了。
嗯,我要当爸爸了!
卧槽,我要当爸爸了!!
但是他脸上还没来得及做出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好似没有反应似的。
那模样让秘书觉得总裁好像不是那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她有些紧张,好像那个怀孕的是她似的。
然而等景博轩揽着安安往外走的时候,她才无语的发现,向来有泰山崩于前不改‘色’之称的总裁……他几乎要同手同脚地出去了。
出去‘门’的时候,他低着头,有些无措地看着安安,“要不要我抱你?”
安安也刚刚从懵‘逼’中反应过来,她倒不是那么震惊,她向来心细,其实还是有一些直觉的,只是不是那么清晰,也没想过去做个检查,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残疾了,你干嘛!”
景博轩“哦”了声,也觉得自己似乎说了句蠢话,不大自然地拿手指蹭了蹭自己鼻尖,边儿上的秘书差点没笑出来。
孕期三周半,安安是偏瘦体质,消化吸收系统不是太好,医生嘱咐多补充些营养,还开了叶酸和维生素给她吃。
“体温徘徊在三十八度,不是很严重,没有别的不良症状,所以最好还是不吃‘药’,回去多喝些开水,物理降温就好,退烧了就没事了。前三个月要多注意,平常小心一点,孕‘妇’最好不要生病,对自己对胎儿都不好……”中年‘女’医生总觉得年轻人什么都不懂,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事无巨细地‘交’代着。
景博轩一句一句点头,把医生的话当圣旨似的,作为一个常年发号施令的人,还是头次见他如此虚心。
接下来的半天,安安从劳模一步跨越到重度残疾。
她被景博轩直接送回家,管家用了非一般的效率去请了个营养师回来。
景博轩紧张过度的表现就是——动不动把安安抱起来,下个车要抱下来,上个楼要抱上去,去个厕所他都要站在边上看着,说书上写孕‘妇’摔倒后果很严重。
哦,对了,他还让人买了一大堆书回来。
他先前营造的病弱模样,彻底碎成了渣渣。
安安被他抱的胆战心惊,感觉他伤口随时会崩似的。
到最后安安只剩下无语了,只能以公司还有一大堆破事为由把他赶走了。
反正感觉他壮的跟头牛似的,坐在办公室处理一些公务对他来说总比把她抱来抱去轻松多了。
*
公司除了总裁办的人,几乎没人知道安安中午晕倒的事,除了秘书也几乎没人知道总裁他要当爹的喜事。
这个下午,公司一如既往,该工作的还在工作,该捣‘乱’的还在暗戳戳地算计着,陈铭辞职信打了半天了,人事部的人没还没说话,安安也没反应,部‘门’有些人已经后悔了,但是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焦虑地跟陈铭旁敲侧击地说:“陈主管,我们不会……”
陈铭当然知道对方想说什么,闻言斩钉截铁地说:“不会真的辞职的,放心吧!我们整个部‘门’集体辞职,传出去不好听不说,对公司也是相当大的一项损失。再说我们只是想要个说法,也没提多过分的要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