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这一切很可笑,当初你父亲为了追求艺术,寻求一切刺激的东西,他和他的一个模特在一起,他们在画室做爱,整日厮混,那个时候我是他的学徒,我每天都在画室,好几次我都撞见他们裸着身子,交缠在一起,我就看着,什么都不说。”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ann,所以才邀我去参加美术展,是吗?”
“有一次,那个女人说想和他结婚,他拒绝了,他们做到一半,那个女人负气走了,他光着身子,就躺在画室的长沙发上,那个地方高高地竖着,情潮未褪,那样子迷人极了,我看呆了,愣愣地盯着他看,他是个英俊的男人,也是个床上高手,他教人着迷。”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看着他,心跳得很快很快,他扭过头来看我,问我,‘要尝一尝吗?’那语气里带着恶作剧般的恶劣,那是我第一次见男人的器官,我从来不是个胆子大的人,但那天我脱了衣服,那玩意儿钻进身体里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妙都在里面了。我爱他,爱他的一切,我愿意为他奋不顾身,可是他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安安厌倦了这种答非所问的对话,厉声说了句,“别说了!”
邢岚终于不再自说自话,电话那头,她的笑声飘忽的很,“你的爸爸,他是个混蛋啊,可是还是有人愿为他奋不顾身,比如你的母亲,那个裸模,无论如何都要生下你,真蠢是不是?我也蠢,以为自己可以嫁给他,就表明自己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其实我不过是他掩盖自己是个gay这个事实的工具罢了,他这个懦夫!人渣!”
“邢女士……逝者已矣!让他们安息吧!”安安吞了口唾沫,觉得电话对面的女人可怕地让人头皮发麻。
“不,他们不会安息,他们都扒着眼看着呢!”她轻声开口,音调依旧温柔,甚至还含着笑意。
安安浑身发抖。
邢岚最后说,“周末见!”
那声音是笃定的,仿佛早已看透她会答应似的。
挂了电话的时候,安安的手心都是汗,后背也被冷汗浸湿,然后一阵一阵的抽冷,她抱着自己,觉得心跳快得不像是自己的。
她终于能明白秦思妍为什么会被恐吓到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
景博轩今晚下班很早,这是个好日子,他终于可以把太太带回家了。
“东西收拾好了吗?”进门立在玄关处换拖鞋,看见自己的小太太窝在沙发里看有线电视,于是问了句。
安安扭过头去看他,玄关处昏黄的小灯给他镀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有种温和的暖意。
以前安安总觉得他高高在上,冷冷寂寂的不染烟火,其实他这个人骨子里是暖的,暖入骨髓,相处越久这种感觉越强烈。
安安笑了,跳下沙发,赤着脚跑向他,窝在她身上的多多嗷呜了一声,蹦蹦哒哒跳出去好远,然后似乎才明白什么,掉头也跟着安安往门口跑去。
一人一猫齐齐地去扑景博轩,他刚换完鞋子,身上一沉,脖子上就挂了一条细细的胳膊,腿上挂了一只多多,他没理会企图卖萌求关注的多多,只低头,看着热情的自家姑娘,毫不吝啬地给了一个深吻。
“东西收拾好了吗?”他贴在她的唇瓣,又问了一遍。
呼吸间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让人迷醉。
“收拾好了!”安安红着脸把他伸到自己衣服里的手扯出来,扯着他的指尖往里走,问他,“你吃饭了吗?”
景博轩皱眉看她赤脚的样子,索性把她夹在腋下,抱着她去找拖鞋,“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今晚的安安同学格外黏人,抱着景博轩不撒手,而且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你不撒手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他凑近她,单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插进去,胡乱游走,他把她压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跟她说,“就地正法!……我吃过饭了,可现在饿得很。”
安安睁着眼,“那我给你煮面吃?”
对于这个傻了吧唧的姑娘,他说话只能直来直去,于是告诉她,“不吃面,想吃你!”那眼神,是毫不掩饰的*。
以为她会害怕,没想到小姑娘今晚似乎格外胆子大,脚趾勾着他的小腿,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主动去解他皮带。
从头皮到脚趾,一同战栗,那种惹火的感觉,分外让人难耐。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