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女人多祸事!”李晖哼了声,“没看见他边儿上那个女人吗?你什么时候见他跟人谈事情的时候边儿上坐过不相干的人?还是女人?并且特意介绍一下?”
今个儿叫他们来,鬼才信是聊天喝茶纯唠嗑。
警告还差不多!
他那样骄傲目中无人的人,还记得人不喝橙汁喝牛奶,旁若无人地让她给他解衬衣扣子。
这不摆明了说:这是我女人,你的人动了她,识相的就自己解决,不识相我替你解决。
但既然这个台阶给了,他李晖还是要下的。
他最后索性把领带给扯了下来,甩在后座,“把谈婧给我弄回来,一年内哪儿都不要去。”
他想了想,又说,“送她去国外读书。”他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人蠢就要多读书!”
……
安安上楼的时候,景博轩似乎很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轻轻地揉着眉心。
看见她过来,放下手,说了声,“过来坐!”
安安在他身边坐下,看他脸色实在不好,问了声,“你要不要躺床上休息会儿?”
“关心我吗?”他扯着唇角勉强笑了下,“安安,我觉得我很失败!”
他这语气让安安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特别难受,“?”
“生平第一次追一个人,她还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对她表达好感!”他侧着脸,目光黑沉,“不然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脑壳里像被扔了一串炮仗,噼里啪啦响得欢畅。
他果然听到了!
所以所以所以……所以该怎么解释?
“我……”安安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被扣了一顶大帽子,而且摘不下来。
“给我个答案,安安!”他说。
“……”什么答案?是那句“我们交往试试吧!”还是他刚刚那句,“不然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她还没琢磨明白,就听见他又说,“我们可以先领证,剩下的你慢慢想。”他等不及了,不把她纳入羽翼,谈婧的破事她会遇到更多。
证都领了的话,那她还想什么?
安安一边儿在心里吐槽,一边儿在脑海里炸炮仗。
“安安,已经这么久了,你想的怎么样?”他又问了一句。
“……”没呢,还没呢,你慢点儿,让我再想一想,捋捋思路,就想一下,可越急脑子越乱,说不出来话来,只瞪大了双眼看他,企图让他明白她复杂的内心。
“先领证可以吗?选个好日子,如果你不迷信这个,今天也可以。”他用手摩挲着另一只手的尾指,沉吟道。
“……不行,你还生着病呢!”这个问题安安几乎是一瞬间回了,“护士说你今天还有四瓶液要输。”
病来如山倒,再强壮的男人,生起病来也歇菜。
他看起来很虚弱。
景博轩“嗯”了声,“也是,等输完液民政局也下班了,我记得你户口在学校,迁出来了吗?”
“迁出来了,我户口是单独的。”安安点头。
“嗯,那就等我出院吧!大概还有三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