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未来科技的初级产品。”党爱国说,“就像是286电脑,将来还会使用全息影像,那才叫酷呢,所以关博士不用大惊小怪。”
“可是!”关璐很不服气,“这科技太逆天了吧,以我国现有的体制根本不可能研究出来,咱们的所谓高科技企业,哪个不是靠克隆抄袭加无耻垄断起家的,根本就没有创新意识,未来科技太逆天了,我怀疑这个姬宇乾是个穿越者,从未来穿越回来的。”
党爱国摇摇头:“不不不,姬宇乾不是穿越者,他确实是一个天才,实际上中国人也从来不缺乏创新精神,只是从清朝以来,这种精神就被统治者所遏制,我们上次的穿越造成的影响很大,历史进程发生了重大改变,科技进程也随之改变了。”
关璐和刘彦直聚精会神听党教授进一步的解释。
“实际上关于混沌理论,我们掌握的还很少,我们穿越到1967年的这段经历,表面上只是搭救了郑泽如,但是正如南美洲的蝴蝶扇动翅膀,造成非洲一场风暴一样,历史在这儿出现了拐点,1969年,中苏珍宝岛事件爆发后,两国正式开战,苏军太平洋舰队在塘沽登陆,陆军五十个装甲师从新疆、内蒙、东北三个地方突破……”
“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关璐和刘彦直异口同声道,同时有深感疑惑,现在这个世界,可不像是爆发过大战的样子。
“不,战争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党爱国说,“只打了三年,苏联陷于两面作战,脆弱的经济维持不了庞大的军费开支,民不聊生,伤亡惨重,国内发生了政变,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在1974年就解体了,人类的科学技术在战争中发展是最快的,现代意义上的电脑逻辑就来自于英国科学家图灵对德国恩格玛密码机的解码过程,而姬宇乾,我相信他是图灵一般的逆天存在,即便在原来的历史中,他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天才,再加上战争期间的科学飞速进步,所以才造出了这种机器。”
刘彦直和关璐对视了一眼,既感到匪夷所思,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当然,体制也起到了正面积极的作用。”党爱国接着说,“正是战争的发生和苏联的解体,我们的国家提前改革开放了,而且比较成功,不信你们可以打开谷歌和脸书看看,都是不屏蔽的。”
关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好吧,我接受这种答案,但是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孟山公司的进展也加快了呢?”
党爱国伸出大拇指:“关博士的智商果然是高,是这样的,汉尼拔·坎宁安的科研也大大增速,他们已经研发出治疗艾滋病的特效药,癌症也不再是难题,人类毁灭的大审判要提前到来的,或许是明年,或许是下个月,这正是我苦恼的原因。”
“我们可以再回去一次,制止战争的发生。”刘彦直提议道。
“这无济于事,历史的车轮不是你我这样的螳螂可以阻挡的,关键在于我们根本不知道是哪个节点出了问题,回去也没用,好了,你的问题是什么?”
刘彦直有些扭捏,与拯救世界相比,自己的问题太个人化,而且太封建迷信。
“我想知道,人有没有前世,灵魂会不会投胎。”
党爱国两手一摊:“我不知道,不过我建议你去庙里找个得道高僧问问。”
第十九章佛法和高人
党爱国只是一句戏言而已,但刘彦直真去了庙里寻求真相,他去的是近江北郊的若化寺,一座香火旺盛的禅寺,从山门开始就游人如织,到了大雄宝殿前,更是摩肩接踵,巨大的香炉里插满了高香,僧人念经的声音萦绕耳边。
寺院里有专门求签算命和加持的场所,刘彦直排了半天队,终于轮到他了,但他并不抽签,而是想请教一下关于转世轮回的事情。
胖大和尚看看他,面无表情的念道:“一切世界,始终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念念相续,循环往复,种种取舍,皆是轮回。”
“大师,我想得到更确切具体的解释,我认识一个人,我怀疑她的前世曾经是我的妻子……”刘彦直费劲的说着,生怕大和尚不理解,但是大和尚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招来一个小沙弥,让他带刘彦直去另外一个地方。
小沙弥领着刘彦直进了一个挂着“游客莫入”牌子的跨院,这里是僧人的办公区,但是并不冷清,禅房内坐满了人,看衣着打扮都是体面人。
“施主,听星空大师讲法是要在这上面签名的。”小沙弥捧来了功德簿,上面写满了姓名和布施的数额,最少也是三千元,多了的几万也有。
“我没带这么多钱。”刘彦直摸摸身上,有些尴尬。
“刷卡也行。”小沙弥拿出了POS机。
“算了,我还是走吧。”刘彦直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在小沙弥鄙夷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他并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拾级而上,在办公区域溜达了一圈,停车场上一水的奔驰宝马奥迪,大概是主持方丈们的座驾,令人不解的是还有一辆颜色鲜艳的甲壳虫,不晓得是尼姑的还是和尚家属的。
再往上走,就是若化寺的旧址了,这儿大门紧闭,不对游人开放,若化寺是北魏时期兴建的寺庙,几度焚毁,几度重建,最后一次重建是2010年,外面那些金碧辉煌的大殿就是新建的,而这里则是有着三百年历史的清代建筑。
刘彦直翻墙进去,旧址禅房古旧,地上铺着的青石板,篆刻着沧桑的痕迹,可惜如此素雅清幽的所在,却住着一帮充斥着铜臭气的和尚,刘彦直不由得苦笑,自己也是傻了,居然到庙里来寻求真相。
“施主好雅兴。”忽然有人搭话,刘彦直扭头看去,是个穿麻衣留平头的青年男子,方面大耳,宝相庄严,以为他是此间的僧人,便解释道:“我看看就走。”
那人道:“既来之则安之,随便看,我也是翻墙进来的。”
“你不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