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苏离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静静看着先皇疯,或许是觉得笑够了,或许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说话像唱独角戏没意思,没一会先皇就安静了下来。
一年多没见,这两小子倒是变得沉稳了许多。
先皇自顾自地走进去,示意一旁的侍女倒酒,可是一旁的侍女趴在地上根本不敢动。
先皇几次示意无果,愤怒的将酒杯向皇帝他们砸去,皇帝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先皇的气一下子升了起来,高高的举起手来准备教育皇帝。
啪。
一旁的侍卫紧紧拦下。
“放肆!”或许是因为刚才笑过度的原因,也或许是酒喝多了的原因,先皇的嗓子沙哑的快听不出在说什么。
没有一个人理先皇。
皇帝没有耐心的抬了抬手,身后到侍卫立马冲进宫殿。
啊!啊!啊!
一声声尖叫从里面传来,不一会侍卫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出来。
“启禀陛下,没有找到。”
皇帝的神色淡淡的,好似意料之内。
先帝原先看到皇帝这次这么大阵势被吓了一跳,但是听到侍卫的汇报立马变得气定神闲,甚至大有一副准备睡觉的架势。
一厚沓纸出现在先帝面前,先帝撇了下嘴,到底还是要和自己服软,就算当了皇帝又能怎样。
先帝不急不忙的看起来,只是这身子是越看越直。
皇帝看了一眼向远处走去,独留苏离一人在原地。
哗啦啦,一张张纸从指尖滑落。
“你们骗我,你们骗我!这是你们在诈我想要让我拿出解药!”
瞪大的双眼布满着血丝,枯槁的双手像是树枝。
时间明明过去不多两盏茶的功夫,先帝像是衰老了十岁,半截身子已经入了黄土。
苏离站着一动不动,语气很是平淡,“解药。”
先帝像是听到什么搞笑的事情,贴到苏离耳边,“做梦。”
苏离并没有像先帝想象中那样气急败坏,只是平淡的看着他,然后从怀里又拿出一沓纸。
“不可能,不可能!”
“这些够吗?我还有。”
一塌,一塌,又一塌的纸从苏离怀中拿出,先帝瘫坐了下来。
“你们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先帝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始皇有过一条指令,凡事皇家子弟,但凡是叛国的都按死罪处理,无论身份,就算是皇帝也是死刑。
一滴泪水从先帝眼角流下,这些全是自己和突厥密谈的信件,自己是死罪无疑了。
先皇躺在地上,回想他这荒唐的一生,没有人上前打扰他。
一旁的侍卫和太监领着殿内的侍女们离去,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先帝,皇帝和苏离三人。
先帝突然由心地笑笑说起皇帝小时候,那时皇帝小小的白白嫩嫩的,很是可爱。
先帝说了许多,从天黑说到了天亮,氛围很是温馨。
许久先帝才停了下来,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苏离,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想要解药,我也知道那姑娘是你的心头宝,呵呵呵,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说着先帝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向嘴里。
苏离赶紧阻止,但还是晚来一步。
“你不要你圣恩寺里的人了!”苏离愤怒道。
先皇瞪大眼睛想要说什么,但是鲜血从嘴角不停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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