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病人情况特殊,不会无缘无故透露给一个陌生人。
邢露在她的问话里愣了又愣,最后自嘲的笑了,“哦,原来要家属……那我不是家属什么人,不是……”
这个女人看着有些奇怪,护士警惕心起,一直等到女人恍惚的坐了电梯下楼,才回身轻手轻脚的进了病房。
江烨霖早走了,医院门口除了亮着的路灯,一片冷清。
出租车早走了,邢露也没有要留的意思,魂不守舍的往外走。
一辆小车在她身旁停下的时候,她本能的停下步子。
车窗摇下,江烨霖的司机见真是她,松了口气,“邢小姐,江总让我来接你。”
江总?
邢露将这个人的名字在脑子里转了又转,发现迷糊一片。
上学时那个少年的模样又显现在她脑子里,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的□□横流跟复杂,喜欢是件极其简单的事情,人人津津乐道的校园风云人物,因为那张满分的数学试卷,她对他蒙上层崇拜。
随后,她仗着自己好看追他,每天早上给他送早餐,篮球赛的时候坐最前排给他加油呐喊,中场休息的时候在众人或嫉妒或不屑或起哄的声音中跑上去给他递水,虽然他一次也没有接。
那个时候,他单独对她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她说他像金针菇被逮个正着的那次,用极其不屑加鄙视的语气扫了她一眼,说。
“一个暴发户的女儿。”
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毒舌,但今晚他对她说的那番话,比年少时候对她说的那句,狠上毒上千万倍!
他的狠,邢露想她已经领教了。
她不会傲气任性到拒绝他的好意,没说一句话默默的上了车,喜欢他?
原来醉酒那晚她的那番告白他全没忘,只是对他来说,没有记得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