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的当场表白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所有人的举动都在暗示着他抛弃谢轻是件多么没眼光的事。
“帮我查查余安安和谢轻见过几次面,都因为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封正诚语气不明地吩咐着。
好友应了,他若有所思地说着,“其实我觉得余安安说的一见钟情没有说谎。”
封正诚幽深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绪。
“你不觉得谢轻长得真的很好看吗,我之前一直以为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今天才现,原来是因为我没有遇到真正好看的人。”青年吹了个口哨,声音变得有些微妙,“他好白啊,皮肤也好嫩,你和余安安不过是拉了下他那白嫩的皮肤就红彤彤的了,摸起来一定触感很好,说不定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他的腰也好细,感觉轻轻一揽就能拥在怀里,说不定身上还有香味呢,不过是想象都让人”面热。
未完的话生生被封正诚微微变冷的眼神卡在喉咙里,好友回过神来,封正诚和他虽然可以相处得和正常朋友一样,但他很清楚那不过是基于自己没有踩在对方的底线上。讪讪一笑,他很快就跳过这件事,说起正事,“你猜得果然没错,刚刚传来消息,我们的很多机密文件都被人偷走了,其中还有一些关于君冥度的。我们确实被不知不觉安排进了不少眼线。”
好友叹了口气,最近各种势力兴起,皇室的权威隐隐有被挑战的趋向,他本以为只是巧合,却没想到真如封正诚所言,有人趁封正诚不得不亲自出场宴会的时候趁机作乱。明明已经做了详细的防备,他们竟然还是被得手了。
他继续道,“我感觉现在流传很广的君冥度遗产是对方设下的陷阱,我问过军队的人和君冥度的那些好友了,他们都不知道君冥度有准备过遗产。”
封正诚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温和,“就算是陷阱也要找到并进去,藏有足以动摇皇室的武器,对方拿出了我们不得不冒险的筹码。”
“我建议帝国在明面上派薛朗负责这件事。”
“你很看重薛朗?”封正诚噙着不知名的笑意。
“他继承了君冥度的职位,由他去最合适了。”好友顿了一下,“而且他信息素有问题,真的出了什么事完全可以推在他身上。”
“那就他吧。”
好友嗯了声,在结束对话前他忽地皱眉问道,“我们真的要任由余安安宣传他那所谓的性别平等吗?”
皇室和贵族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阶级和不平等,余安安的举动何尝不是在威胁他们的利益。
“他成功不了的。”封正诚语气平淡,却没有解释。
等到隔绝声音的戒指被再次按动,宾客们已经开启了各自的应酬,封正诚神色如常地回到了本来的位置,但视线却状似不经意地多次在大门处扫过。
***
而另一边,被谢轻拉出去的余安安面色正浮现出不正常的薄红,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
“你喜欢我?”
谢轻重复了余安安说过的话。
余安安心脏不由地跳快,他现谢轻在很认真地看着他。似乎是因为正值中午,烧得正盛的阳光很快就将谢轻娇嫩的脸颊晒得微红,说不清究竟是粉还是红的色彩莫名地增添了暧昧的气息。
“对。”
余安安逃也似的挪开视线,却一下子就瞥见了那颗泪痣,呼吸一滞,他有些脸热地低头不敢再看。
等待回复的时间注定是不安忐忑的,余安安微抿着唇,他再度闻到了谢轻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和初次见面时隐隐察觉就消失了的不同,余安安现他还闻到了一股甜味。
他怔了怔。
“你不喜欢我。”
但还没等他细想,谢轻斩钉截铁的批语就打断了他。
余安安有些慌乱地想要辩驳,但在对上谢轻的眼神后顿住了,他能从谢轻的神情中辨认出对方是在很认真地思索后才说出这句话的。不是为了拒绝他,而是在单纯地说出事实。
“为什么这么说?”余安安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