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皇帝陛下总算想起他来,而且来看他的时候,洺加其实完全没有和皇帝陛下发火的意思,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朝他发火,所以,他就发了。
洺加坐在阳台上看书,普鲁斯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一出现,他就回过了头,看向了卧室的房门。
普鲁斯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制服,高大挺拔,威严一如遥不可及的高山。
他走到了洺加的身边去,已经有仆人赶紧端了椅子给他坐。
他自己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然后对洺加笑道:“怎么样,还习惯吗?”
洺加抿着唇看着他,多看了几眼,又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强忍下眼泪,但眼眶却微微泛了红,然后他傲然地用冷淡的语气说道:“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被扔在这里,我以为自己没有任何表达不满的权利。”
普鲁斯笑了起来,他笑得很有魅力,但是那种帝王的威势让洺加觉得,他的笑对他只是一种施舍。
洺加咬着牙,对着他的笑,他突然站起了身来,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站得距离普鲁斯远些,他才说道:“为什么每次都给我一点希望,但马上就要收走。这样玩弄我,很有意思吗?如果非要这么做,我宁愿我什么希望也不要有,你把我送到我的同伴们那里去吧。那样我至少安心,知道日子也就这样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会带来更多失望和伤害。”
普鲁斯看他是真的难过又可怜,就收起了笑容,对他伸出手:“洺加,过来。”
洺加不过去,反而摇头:“你让我过去做什么,一会儿也只会把我推开,然后在我等得心死的时候,又再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你过来。所以别叫我过去。”
普鲁斯看他非常情绪化,就说:“不是故意不来看你,刚回来,事情太多。”
洺加又看了他一阵,才慢慢走了过去,还没有走近,就被普鲁斯一欠身将他拉入了怀里。
普鲁斯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亲,说:“很抱歉。”
洺加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我以后会怎么样呢。这种日子,真像生不如死。”
普鲁斯拍了拍他的背,轻咬他的耳朵:“别胡说。”
两人其实没有什么话题可聊,洺加也不和他说话,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之后,他就靠在普鲁斯的怀里玩普鲁斯的手指。
洺加身上是一罩到底的长袍,这种衣服,即使是绝代佳人,也很难穿得好看。
但洺加全身裹在衣服里,却的确别有一番韵味。
普鲁斯隔着衣服摸着他的腰肢,说:“为什么穿这种长袍。”
洺加反而愣了一下,道:“这个难道不是这里的传统服装吗,我的衣柜里,只有这种衣服。”
他虽然说话少,但这么几天,他的口音已经变成了有些正宗的安萨语了。
普鲁斯被他逗得笑起来,说道:“不是,这只是睡袍,但大多睡袍也不是这样的。”
洺加马上变成了一只刺猬,说道:“那为什么我的衣服全是这样的,难道我只配穿这种睡袍待在屋子里等你。”
普鲁斯捏住了他的下巴亲他:“朕会训斥奥莉薇亚的。”
洺加避开他的亲吻,不高兴地笑了一声:“陛下,我很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您是喜欢我更自然一些,还是希望我像一个奴隶一般伺候您,跪在房门边等您就行了?”
普鲁斯道:“自然而然不就好了。”
洺加道:“我俘虏的身份能让我自然到哪里去,再说,我是有丈夫的人。我即使不是生来反骨,也会被你们认为不安全。每天想这些,我真的很烦恼,还不如就回我本来应该去的地方去。”
普鲁斯在他的下唇上咬了一口,说道:“安心住着吧。朕会护着你。”
洺加不说话了,抱着普鲁斯发呆。
两人沉默地度过了两个小时,洺加在普鲁斯的怀里睡着了,晚上,普鲁斯留在了洺加的房里过夜。
第二天,洺加就得到了很多权限,仆人为他送来了很多衣服,放满了整个更衣室,而且询问他是否愿意去湖边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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