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无法反驳,她若是有钱,还不是直接能成为大奶奶,安心等着杨兴贤袭爵?
杨兴贤从一开始的百般担心,到后来的渐渐笃定。
他已经察觉到了,白芷凝似乎无处可去。她若是有地方去,不可能受此侮辱。
因此,他更加不余遗力地哄着她“芷凝,你也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但是如今,我有难处……你体谅我,我以后一定会补偿你。正妻之位,以后一定会给你。”
渐渐地,白芷凝气顺了,大不了与前世一样,先做个宠妾,再干掉主母上位。
“我也有一事……我之前不见了,是因为被祈六公子买下了。我为了给母亲治病,我又没银子……我以为他买下我是为了让我弹琵琶,哪知,他也不召见我,而是让我在庄子上自生自灭,我这才逃出来。”
白芷凝趁着他愧疚心最浓的时候,也坦白了。
这件事迟早会爆出来,还不如自己先说出来。
杨兴贤瞪大了眼,白芷凝竟真的被买走了,现在算是什么?逃奴?
“那怎么办?祈六公子若是不肯放人,身契还在他那儿!”
白芷凝听他这么一说,也很慌张。
自己真是昏了头,怎么会以为祈六公子那样冷心冷情的人,买下自己是因为喜欢?
“如今他的人可能就在外头找我,我连家都不敢回去,要怎么办?”
杨兴贤安抚她“闲时我会替你去看一下你的母亲,其他的事儿慢慢来。”
白芷凝哪里知道,杨兴贤听到她说的这些,松了口气。
一个逃奴,怎么可能做他的正妻。就算做妾,他也大可打着不知情的幌子。
更让他心安的是,如今白芷凝除了依附他,还能去哪?
“你在这儿好好待着,尽量不要出府。以后,待我中了举,再向祈六公子讨个人情,把你的身契要回来。”
白芷凝点头,目前除了这般,也无其他办法。
杨兴贤又悄声对吴氏说了买考题的事儿,以及要从席娇娇手里拿银子。
吴氏也知事关重大,一再询问是否靠谱。
“娘,我这也是辗转才得到的消息,一般的学子哪能买得到?这又不能堂而皇之摆在明面上做的买卖。据说,那一表三千里的族中子弟,为了给主考官敛财。那主考官的女儿,是这一位的未来皇子妃。”
杨兴贤一边说一边张开五个手指头,吴氏会意,低声道“五皇子?”
“母亲慎言。此话出我口,入你耳,可不能说出去。”
“我自然省得。如此说来,可信度倒也挺高。”
杨兴贤有些得意“自然可信!那族中子弟,对京城中这勋贵子弟了如指掌,岂会去接触寒门子弟?只有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才能被人家看在眼里。再说,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会作死在外头嚷嚷?
穷人家子弟就不一样了,得不到他们的好处不说,还在外头乱嚷嚷。他们呐,又格外有气节,啧啧。”
杨兴贤在“有气节”这三字上加重了语气,神情既好笑又不屑。
也是,那些个寒门子弟,重气节又如何?能考得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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