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主仆俩还未吃饭!
丫头讷讷道“大少爷说进院子等你,有话跟你说。”
席千悦皱皱眉“下不为例。”
她又看向杨兴贤“有什么话要说?”
杨兴贤又怀起了希望,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
席千悦神色不耐,后退两步“有话说话,你要做什么?”
阿昌有点紧张了,这怎么与他想象中不一样?
杨兴贤笑道“今日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没想到你对我这般上心。之前都是我误会你了。我能得到言参大儒的指点,都是你的功劳。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嫌弃你的出身了……”
“停,给我停下。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怎么能得到言参大儒的指点呢?跟我又有何关系?再者,嫌弃我的出身?你要笑死我,就你还能嫌弃我?我很忙,没空在这废话,我要出去了。”
席千悦看他还不动,不悦道“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
“你一会儿马上要去言参老先生的府邸吧?我与你同去。你现在是要换衣裳?”
席千悦冷笑“你真管得太多了。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放进来了。”
叶灵叶犀应声上前,熟练地一左一右架起杨兴贤。
杨兴贤怪叫“你是不是疯了?我原想着,你要把那方砚台送给言参大儒,为了让老先生能对我指点一二,既然你有心要帮我,我也便既往不咎,与你好好过日子!你又在闹什么?”
席千悦无语地看向他“你以为我送砚台给老先生是为了帮你?你也配?”
杨兴贤还待再说,却已被两个忠心的丫头叉出去了,气得在院门口直跺脚。
阿昌同仇敌忾“大奶奶当真是疯魔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杨兴贤满肚子气没地儿出,照着阿昌的屁股就是一脚。
“就叫柳眉莲叶来。”
吴氏知道了席千悦再一次把她儿子赶出院子后,儿子青天白日地叫了两个通房丫头取乐。
她一击掌“就该如此。席氏疯了,以为她有几两银子,有张好脸蛋,便能对我儿为所欲为。在我儿眼里,她连通房丫头都比不上!”
话毕,又对吴嬷嬷道“去,传我的话,也不能让我儿闹得太过。如今侯府的名声太不好听,若是他在院子里胡闹这事儿再传到外头去,还怎么能得到先生青眼?”
席千悦可不管这些小事,她换了身见客的衣裳,又让库房找了那方砚台来,匆匆忙忙又出去了。
按照齐荆留的地址,她找到了较为偏远的一个胡同,里面有个小院子,有五六间屋子。
张氏和张嬷嬷正在一边做针线活,一边闲聊着。
见儿子换好了衣裳,重新梳洗了番,笑道“我儿这么一打扮,真像个玉人儿一般。”
“哪有这般为自家儿子脸上贴金的?”
齐荆有些紧张,马上要见到大儒了,他生怕说错了话,惹得大儒不快。
席千悦带着两个丫头一进院子,张氏便站起身来。
“这便是席大小姐啊!长得这般好看。”张氏上前拉住了席千悦的手,表达着她的感激,“席大小姐,你不但让我儿做你弟弟的夫子,还如此提携他,带他见大儒!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齐荆在一旁有些不自在,他也怕席小姐不自在。
席千悦却是轻松一笑“那是,我这人最顾自己人。齐先生是我弟弟的夫子,有好事儿,我自然会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