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悦心里愉快得很“孟老先生,晚辈名为席千悦,您叫我千悦就好。”
与这老先生兄妹相称,那她是万万不敢的。
“我就不耽误你琢磨这棋局了,三日后,我再来。”
席千悦说完,便带着丫鬟们潇洒离去。
真是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也不叫上她的婆母和小姑子们。
想来是被伤到了吧?也不知道回府后要受到什么样的刁难?
围观群众们个个为她惋惜,看着这席大小姐是个风光霁月般的人物,却嫁入那破落侯府……
吴氏一行人也讪讪离去,对席千悦恨得要死。
令她们没想到的是,出了寺庙大门,竟未看到那马车!
其他哪家不是自家的马车,或是早就租好了的马车?
这下要如何回去?
吴氏都要疯了“这等庶民,竟敢,竟敢戏弄我们!”
杨瑶连声抱怨“你们为何不给点定金?竟然自降身段,与那马夫争执!这下好了,傻眼了吧?”
正说着,只见席千悦的豪华大马车从眼前驶过。
“站住,给我站住。”吴氏不顾形象,往前疾跑了两步。
但那马车哪里肯停?
她们眼见着马车越行越远,终于消失了踪影。
杨瑶欲哭无泪“这下怎么回去啊?这么远?难道要走着回去?”
“席氏这个贱妇!我真想杀了她!”
杨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推她入水池,她怎么就没死呢?
若是她死了,她那十万两白银,以及整个库房的嫁妆,是否都能由侯府掌控了?
真是悔啊,还是太过手下留情。
杨珞一边艰难往前走着,一边幻想着该如何杀了席千悦。
只有这样想着,心里头才能舒坦一点。
“共有二十余里路,难道我们要走回去吗?”
杨瑶简直是崩溃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吴氏喘着粗气安慰着“放心,下了山自然能租到马车。”
这山路宽阔,但也极是难行。
更让她羞愤不已的,是路过的马车都会有意无意地掀起帘子看她们一眼。
那都是各府各家女眷。
她还依稀听到马车经过时,那些压低了的声音。
“那就是长平侯府的女眷。”
“真是个厉害难缠的婆婆。”
“小姑子也是些夹缠不清的……”
她清楚地知道,女儿们的婚事,会变得更加艰难了。
若是瘫了的侯爷知道了她们给他丢了这么大人,说不得能从床上跳下来,疾走几步。
越想这些,越觉得路更难行。
苍天啊!今日是什么日子啊,出门前没看一下黄历。
席千悦心情愉悦,回到府里后,吃了点东西,才让人知会一下大少爷。
“大少爷在府里的话就说一声,不在的话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