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兴贤带着人匆匆赶到主院,却见席千悦正在进行“大搬迁”。
“住手!都给我放下。成何体统?”
杨兴贤气得满脸通红,一向是以读书人的形象示人,此刻,风度全无。
席千悦也冷喝道“走,直接搬到我的库房。”
杨兴贤现他的呼喝声竟全无作用,那些丫头婆子只听席千悦的!
“你们胆敢如此,我要把你们都赶出府去,都卖了。”
席千悦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杨大少爷还想着做无本的生意呐。这都是我的人,我出的银子,我买的!身契都在我这儿,要卖也只能是我来卖!”
杨兴贤瞪大了眼,那斯文的气息都不见了踪影,原本清隽的面孔勃然大怒,显出几分凶狠来。
然而席千悦可不怕他,还向他抬了抬下巴“怎么?我说得不对?只有那活不起的不要脸的人家,才会用媳妇的嫁妆银子!脸都不要了么?”
几个丫头紧张地围着她,生怕大少爷动手打她。
席千悦却一丝紧张也无,她可是跆拳道黑带五段的高手,杨兴贤不过是个落魄侯府的文弱少爷,能奈她何?
他若是敢动手,她保证可以把他踢得找不着北!
至于其他人,穷得叮当响的日子过了好些年,真要说起来,只要她自己立得住,其他人也只能看她的脸色。
席千悦看着可怜的杨兴贤,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也不放在心上,催着丫头们大大咧咧地出了主院。
杨兴贤紧握双拳,席氏给他的耻辱,他定百倍千倍地还给她!
但是他还未气完,他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席千悦的狠劲儿。
她竟然又带着人到了他的院子,也是直接开搬!
不过两刻钟,他安慰了母亲后,走到自己的清风阁,现原本雅致的院子变得家徒四壁!
书房里连笔墨纸砚都消失了,连摆件都没了!
卧房里只留下了铺盖,其他东西也消失了。
杨兴贤打开箱笼里的木盒子,连银票都没了!!
那还是今日支取的二千两银子,连同之前的三千两,都没了。
杨兴贤目眦欲裂,几欲狂“贱妇!贱妇!”
小厮阿昌小心翼翼“大少爷,莫非这是大奶奶使的手段,是为了逼迫您去与她同住?”
杨兴贤气得七窍生烟“好个不知廉耻的妇人。”
“大少爷,大奶奶是女子,面皮薄,成婚三月您却一直未在她院子留宿……再说,大奶奶又被大小姐和表小姐推到水池,差点毙命。
俗话说泥人儿也有几分土性子,因此大奶奶才不顾一切地大闹。若是您肯屈尊哄一哄她,大奶奶指定就此下了台阶。”
杨兴贤一顿“你说的倒是有理。只是你家爷气恨难消。”
“只要这一回哄好了大奶奶,以后她还不是低眉顺眼?之前大奶奶都是迁就你的。”
杨兴贤觉得有道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这席氏作天作地,还不是为了抓住他的人他的心?
那便迁就她一回吧。
席千悦看着手里五千两银票,心里乐滋滋的。
原主真是个有钱人!
自己在现代时可没这么有钱,只是出身小康家庭,二线城市有两套房,父母和弟弟住一套,自己享受自由,单独住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