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人……”催哲无奈的笑笑,用手点了点两个拿他说笑的人,气氛融洽。
大通河送别的码头
人的一生免不了相聚、离散,有缘早晚会相遇,缘份到了注定要离别,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离别,是感伤的代名词,是以泪水作为标志,以依依不舍作为特征。
离别,是人之常情,是天经地义。
也许,这一次的离别,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相见或者从此便不会相见。
也许,这一次的离别,会是朋友成为彼此之间关系的句号。
也许,这一次的离别,离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再见之时又遥遥无期,怎能使人不悲伤,不难过?
当分离就在眼前时,吴婉娇试图让自己走得开心,走得潇洒,试图让送行之人安心与平静,但是,到时此时此景,谁又能真正做到,泪水仍然潸然而下。
“爹娘,你们要多保重,女儿三年王载就会回来看你们的,若是哥哥生意做到北边,你们有空也跟着一起去看看我。”吴婉娇泪流满面。
“好,好,我的孩子,一路风雨,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的外孙和外孙女。”吴明德喉头哽咽。
“会的,爹、娘,你们回去吧”
“等你的船看不见了,我们再回去”吴明德摇头说道。
“爹”吴婉娇拉着吴明德的手就地跪了下来,“不孝女不能在你老身边尽孝了,希望你多保重。”
吴三娘连忙过来,拉起来自己的妹妹。
女人们的离别总是充满着泪水,就在吴婉娇泪水还没有擦干时,薛傅氏也过来了。
“薛夫人,你怎么来了?”吴婉娇有点惊讶,自己跟她还真没有什么交情。
“我和子玉一起过来送你们的”薛傅氏笑笑说道。
“那真是麻烦你们了”吴婉娇真诚的道了声谢。
“那里,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将来会怎么样,但是此刻我心满意足。”薛傅氏微笑着说道。
“薛夫人?”吴婉娇疑惑的看向她,对方却不再说了。
“一路保重”
“你也是,人生没有过不坎的,学会多爱惜自己”吴婉娇笑笑对着她说道。
“我会的。”薛傅氏眼中含泪。
相对女人们的离别,男人们的离别要豪爽的多,抱拳说笑上几句,再约一下下次见面的时间,他们理性的处理着世间的分分合合。
船夫们开始催着开船,“世子爷,不可误了开船的吉时”
众人明白,是时候松开对方的手了,是时候说‘后会有期了’。
赵王在另一边,同样进入了送别的尾声。
两只船起航的锚终于被收起,竹篙点开码头,调转船头,驶向北方。
渐渐的人影变小了,渐渐的船影变小了,唯见天际蔚蓝的天空。
京城的风起云涌没有因为两地郡王的离去而有丝豪减弱。
仁宣帝开始了他的革新之路,他吸取了历代帝王的教训,放弃急火猛攻,而是采取了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收回一部分被财阀世家兼并的土地、矿产、盐等一系列影响国计民生的重要资源,为一下任皇帝的接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仁宣帝在位近四十年,他的长子终身都只是太子,他的皇位由齐妃的孙子,吴泽宁的儿子——吴瑜弘接任,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把目光转到大通河的两艘船上。
当船转出大通河驶向渭河时,两地之王坐到了同一只船上。
“我查到了,西戎人和突厥人联手,西戎人居然是西秦王的残余,他们一直以为,当年西戎撤蕃,是我的原因”夏景皓摇头,“那年我才十五、六岁,怎么会有这等本事让他们撤蕃,真不是所谓。”夏景皓感叹道,然后问向赵王:“你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