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娇吃着吃着泪水不知不觉得流了下来,望着夜宵,无法动筷子,干脆趴在桌子上哭了。
夏夜如水,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际,夏景皓漫无目的地坐在马背上,月光从树头洒下,本来是很美的事,可他毫无心情,心头一阵麻燥,双喜跟在后面,一声不敢吭,看着自己的主子,无可奈何,不就是个女人吗?
是啊,不就是个女人吗?可是自己即便这样生气,也没有想着回金府郡,自己一定是着磨了。
唉!
夏景皓带着夏夜露水回来了。
挑开门帘,见趴在桌子上哭泣的吴婉娇,脱下外套,走上去,就抱住了她,不说话,下颚抵在她的头上,轻轻摩娑。
“你这个王八蛋到那里去了。”吴婉娇边说边用小拳头砸他的心口,一脸的泪水。
夏景皓被她的发飚发得心得软了,拿起她的小手就亲了起来。
“王八蛋,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饶过你。”吴婉娇嘴上说得凶,可是身体已经心安理得的倚在他怀里,在这微凉地夏夜享受这宽阔胸膛的温暖。
阮嬷嬷摇了摇头,真搞不懂这些个年青人,吵要吵,闹要闹,连和好都放不下面子。
不能怪嬷嬷,她一生未嫁,那里懂得男女和婚姻。
夏景皓和吴婉娇没有婚前恋爱期,也没有所谓的感情基础,但这不妨碍他们婚姻过后的磨合。
夏景皓掉转马头,深夜归来,吴婉娇看似无理取闹,实则给对方台阶下,两个人都默契得退让了一步,长久的婚姻不都是这样的吗?
虽然这两个人懵懂不知,可这就是婚姻。
唐婆子见男主人回来,撤了冷掉的食物,又上了新的夜宵。
老式的油灯并不明亮,但这并防碍两个重归于好的人。
明明桌子很大,座位也不少,两个人还是挤在一道,刚挤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感觉到热,可谁也不说,夏景皓放下筷子,帮吴婉娇脱了外套,只剩一件吊带睡衣,夏景皓自己也脱了中衣换成了吴婉娇给他做的无袖背心,两个人相视而笑,拿起筷子吃起来。
阮嬷嬷悄悄把冰盆放到夏景皓的身后,放好帘子,关上门出去,笑着摇了摇头,挥手让秋实和冬收去睡觉。
吴婉娇先吃完了,被他圈在怀里,无事可做,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八块肌,又要手摸了摸他的前胸,光滑有力,线条流畅。
啧啧,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唉叹,真有型。
“你这个臭女人,饭也不让人好好吃,烦不烦。”夏景皓忍着膨胀的腹部,坚持吃完手中的夜宵。
“你不臭,出去一圈,干嘛去了。”吴婉娇斜倪着他,哼,我就摸,看你怎么样。
“哼”不理她,吃饱喝足的夏景皓到内间洗澡去了。
“德性”吴婉娇擦了擦嘴,蹒姗着走进了内室,安心地睡到床上去了。
夏景皓上床时,臭女人居然睡着了。
睡觉了也不放过,低下头吻过来亲过去,终于把她弄醒,谁让他惹自己的。
“混蛋,也不怕伤了孩子。”吴婉娇迷迷糊糊伸手推着他,可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投降了。
“会小心的,”夏景皓的声音,在这夏夜里显得格外低沉而富有磁性。
一室旖旎。
秋风乍起,五千亩,一半金黄,一半白花朵朵。
又一季农忙。
吴婉娇也忙,不过她不是忙收割,收割已经承包给这片村人,她是忙荷塘里的出产。
收莲蓬的时节到了,梢子船穿梭其中,乐哉悠哉,来野游的人大呼好玩、有趣。
水洼里不仅有荷叶,还有荸荠、兹菇等都是经济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