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婉娇已经吃完了,秋实和冬收一个收碗一个铺床,根本没人理他。
“你是坏人,我让我爹杀了你。”小屁孩眼泪啪啪直往下掉,边哭边说。
吴婉娇可没心软,这孩子非同一般,就这样了,没透出一丝半点跟自己身份有关的东西。
哼了一声,“行,让你爹来杀,我打开正门恭候大驾,麻烦你告诉我一下,你爹大概什么时候到?”
小屁孩哭得更凶了,面前的人软硬不吃,遇到人生六年来最大的对手。
吴婉娇没理他,对于一个六岁孩子来说,智商就这么高,那长大还得了,不准备播散什么母性情怀。
没空。
到议事厅听舒秀才讲了博陵郡的情况,房子推掉已经重新做好,装饰也差不多少了,就等好日子开业了。
吴婉娇听后,有那么一刻想去,可看到外面滴水成冰,放弃了。
舒秀才笑笑,这样子才像一个女子嘛,“账房谁做?”
吴婉娇喝了一口茶,想了想,“让王大立去吧,这段时间,他又盯着穆先生学了不少东西,总得让他去实践。”
舒秀才顿了一下,“合适吗?”
“现在就一个店,也不要出去查账,让他去吧,就算将来店铺多,要出去,也不怕,我相信他能做到。”吴婉娇看着在京城不顾一切要跟自己来的王大立,决定给他机会。
舒秀才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罢,不过给他取个媳妇吧,这样照顾他方便。”
吴婉娇叹了口气“跟他说过了,他说目前没这个打算。”
舒秀才低头无奈地笑了一下,男人看男人,当然什么都明白,“那让谁照顾他?”
“原本,我想在庄子里选一个小厮,可我们的人手原本就不够,你去跟胡老头讲一声吧,让他在族人当中选一个资质好,又能照顾人的跟着王大立,就当是学徒了。”
“这办法好。”舒秀才又问道,“这两个先生怎么样?”
“还行,不过怎么看都不像先生啊,你从那儿找得两个活宝。”
“穆老头说他是南边人,因发洪水和家人失散流落到这里,我就问他,那你没找家人吗?他说留人在家乡,外面人海茫茫找了十多年也没有找到,便在金府定居下来,有三年多了吧。”
“你相信这个说辞吗?”
“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流,什么理由倒无所谓。”
“也是。”吴婉娇想想也对,“姓周的呢?”
“他就是金府郡本地人,听说,是原推官家的庶子,周推官死后,被主母赶了出来,目前带着自己姨娘和一家子,不过那姨娘好像不愿跟过来。”
“噢。”
舒秀才看着她,“小姐会挑人、用人,看着办吧,不行就辞了他们。”
“先这样吧。”
回到卧室那个小屁孩自己爬上榻睡着了,让春花给他盖了一床被子,夜里守着他,“喝水可以,要吃不给。”
春花点了点头。
结果半夜那小屁孩果然饿醒了,哭着闹着要吃要喝,可惜无论他怎么折腾,吴婉娇就是不给吃,他还把榻边一碗水给扔了,结果连水也没得喝。
吼了半天,瞪着眼看着吴婉娇,吴婉娇穿着睡衣抱着胸站在榻边,“别以为你是小孩,我会对你客气,晚上我就对你说过了,是你自己没有听,怪谁。饿,忍着到天亮。要是还想哭,请便。”说完不理他,自己又进到内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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