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你挣嫁妆了,要是嫁妆多了,在夫家是不是底气足啊,我的好姐姐”吴婉娇见吴三娘的小粉拳马上就要上自己的身了,立即躲开了,绕着八仙桌,“我的好姐姐,我可说得是实话啊,你看你过了年就十三岁了,对吧……”
吴三娘脸颊通红,真是搞不懂自己的这个妹妹怎么一点也不像女儿家,跺着脚自己出去了。
吴婉娇看了看,古人真是早熟啊。
不管了,回去准备自己的小挎包了,现下是冬天,所以也没什么农事记录,只有好好跟着阮嬷嬷学东西了顺便等着吴三娘的衣服。
吴大娘一回到娘家,就见自己的娘躺在床上,冷杯冷水的,气得脸都扭曲了,边上跟来请安的于良生觉得有点尴尬,忙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吩咐自己的小厮去叫郎中,五郎看了自己姐夫一眼,不情不愿地开口叫了一声“姐夫”
于良生没有多想,小孩子嘛总会认生,便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对金花生给他,“拿去玩吧。”从门外进来的吴四娘一见赶紧也叫了一声,“姐夫,”说完笑眯眯地盯着他的手。
于良生有点不舒服,不是皇家宗室吗,怎么比自己家里的庶女还不如,脸色有点暗也掏了一对金花生给她,给完后并不看她,转头看向外面,老丈人也不在家,有点不想呆在这里。
一会儿小厮带着郎中过来了,“少爷,这是这里最近的郎中,姓鄱”
于良生点了点头,领着他进了房间,鄱郎中这段时间已经不知来了多少次了,所以对这个年青人领路这一动作很有好感,比主人家的人懂事多了,今天的诊费也不会苛扣了吧。
结果吴大娘一看到鄱郎中便来了一句“你怎么把他请过来了?”拧着眉非常不满,“让书久到万全大街上去请金郎中”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走到侧厅,那里几个庶女低眉缩腰正等在那里,一见吴大娘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于良生无奈只好请走了鄱郎中,鄱郎中倒不在意,早就知道这家的德性了,自顾自摇了摇头拎着药箱走了。
晚上,五郎把不能进鸣风书院的事告诉了吴大娘,吴大娘阴着脸,眼里射出冷光,“没事,这事让你姐夫来办,我就不相信离开他吴明德就不能进鸣风书院了?”
回家的途中,吴大娘让于良生把吴五郎送进鸣风书院,于良生一脸为难,刚想开口拒绝见到吴大娘横眉的脸张张嘴又闭上了,无奈地看向马车外。
吴三娘嘴上说不做,可手上紧赶慢赶的两天就做好了,让石榴避开阮嬷嬷把衣服给了小桃,小桃乐颠颠的拿着衣服过来了,“小姐,小姐衣服做好了,你快试穿一下。”
吴婉娇哈哈一笑,“我就知道,肯定会给我的。小桃你和青梅两人做好了没有了,你们是要跟小姐我一道出去的,也要着男人装的哟。”
“知道了,小姐,穿成个男人模样真是羞死人了。”小桃不满的说道
“羞什么羞,叫帅懂不懂,”吴婉娇穿好后左右转了转还挺合身,浑身都是干劲呀。
吴婉娇来到外院书房,张着嘴无声的问了句铁柱,我爹在里面吗?铁柱点了点头,。
她挑开门帘,先探了探头,发现吴明德正坐在榻上喝茶,万成在边上拿着账本跟他汇报铺子里面的情况。
吴婉娇立在门边上偷听,吴明德早就看见她了,看她一个女孩子立在门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还不进来,成何体统。”
吴婉娇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给他行了一礼,“父亲你忙不忙啊。”
吴明德看她的礼行得还是比较标准的,就是这副怪模怪样让人头疼,“你呀,不怪你母亲整正念叨,那像个闺秀啊。”
“我的亲爹啊,你就不要说了,我在外人面前带是很有规矩的,就是在你面前随意了那么一点点,”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姆批和食指动了动,“一点点”
“好了,越说你越带劲,刚才听见了吧,铺子的生意不错,你那背包可不得了,成了京里今年的主要流行,还有你三叔的笔筒、笔架、笔盒都卖得不错,比起以前的杂货铺子真是强了百倍啊,”吴明德微笑着说道,“可惜跟风的也来了,有好几家也开始做”
“爹,这有什么关系,我们把花样,质量放在前头,口啤自然会好,再说,我的背包里可都有标有我们吴家标志的牌子,别人要仿也得想想是吧,还可以买件大件的东西送些小西,如一刀纸、一个印章、一个竹雕小人等。”说睁着眼睛看向吴明德和万成。
万成拱了拱手,“老爷,我看行,”说完看了一眼吴婉娇,这孩子脑子怎么这么好使,主意一个一个的,好像天生就懂似的。
“爹,跟三叔讲讲,不一定非要做这些文具用品,可以雕些屏风、镇纸、弥勒佛、还有竹简都可以,只要富有诗意、精致都可生财啊。”
吴明德内心的不安又隐隐的上来,一个八岁的孩子真得懂这么多?
不动声色的抚了抚她的头,“今天又做什么来了,你可不是个无事登三宝殿的。”
“还是爹你了解我,”说完心虚得坐到榻的另一边,“我听说,常山郡王家的公子想跟爹合伙建客栈,选好址了没有?”乌黑的头发梳成了元宝髻;高高地堆在她那鹅蛋脸上,俏皮而可爱,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濡沫而依赖地盯着他,樱桃小嘴的嘴角微微翘起正等着他回话,哎,这确实就是自己的女儿,有时间带她到法华寺去一趟吧。
“是想,可京城那还会有什么地方让他建客栈啊,买,现在又没有合适的,真愁着呢?”
“哦,那爹贡院的考场在那里啊?”
“东大街,怎么了”心想这孩子怎么对什么事情都好奇,要是个男孩多好,可惜了。
“那离北郊有多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