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氏一身儿狼狈的回到老姨娘处,老姨娘看着哭哭啼啼的她,“先梳洗下,”说完眼神严历的扫了她一下,文吴氏见到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进去梳洗了,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是怕自己这个老娘,暗暗呸了自己一口,没出息。
老姨娘曾氏眼角发冷,看了看门外,瞟了瞟,一个破落户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支使自己的女儿打头阵,不是看在你还有嫁妆的份上,哼,铙得了你。不过,二房的东西……
铁柱这几天都在衙门附近打听消息,打点牢里的小头目,免得老爷受苦,不知几时老爷才能回来。
这边正想着,那边衙门口看到了一个熟人——舒秀才,只见舒秀才满面春风的一边接受着周围的人恭维,一边拱手作揖,“好说,好说,只要舒某能帮上的尽量帮,只是在下有事先行一步。”转头看到了铁柱连忙走过来,一把拉着铁柱往边上靠了靠,“铁兄弟,真要找你,我打听清楚了,官府明天早上放人,”
“真得,太好了,”铁柱双手互击了几下,“我得回去告诉小姐,公子”说完作了一个揖就要离开。
舒秀才还是拉住了他,:“帮我约一下小公子,在下要多谢他给了我一个机会,另外还给我推荐了范老先生,范老先生果然精通官场,我有他做助力,果然省了许多弯道”
铁柱看了看舒秀才嘴巴张了张,觉得还是不合适,便道,“等我家老爷出来,再叙也不迟,小的先行一步了,多谢。”
莫伯府
莫伯府的外院,年近六十的莫伯候爆跳如雷的举着一把剑,身前一个老妇人拦着他的腰,“老爷,不能打啊,老爷不能打,这一剑下去,祖哥儿命就没了”
“没了便没了,你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事吗?”
“不过就是让个牙人说了几句谎话,能有多大的事”伯夫人纳闷道。
“无知妇人啊,无知妇人”看了看结发的妻子,又看了看老来子,顿时气焰全靡,叹了口气,扔下剑转身走了,“时也,命也,”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来人,”
“在”
“把公子送回赣东老家,没有我的传唤,不得回京”
“老爷”“爹”
莫伯候冷色的看了看转身出了大门。
门房吴老爹看到铁柱回来,开了一点门缝让铁柱钻了进来,吴老爹的神色不对,铁柱刚想问问出了什么事。吴老爹朝里面呶了呶嘴,铁柱提脚就往里面。
穿过影壁,还没有到正厅,吵嚷的声间扑面而来。
吴李氏跳着脚,“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帮你们理家,我还嫌事多呢?”
大伯吴明生也道,“是啊,爹,我外面的事也不少呢,不是我不帮兄弟啊。”
县伯候梗着脖子,“这一大家子,没个男人主事怎么行,你是他们大伯理应当替弟分忧”
“你看,要不让老三,”吴大伯心里乐起来,老二的银子可不少呢,却假意的推辞道。
“老三,老三除了雕些破玩意,能会什么,就你了,再说内院让老三家的就行了。”
吴婉娇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场可笑的父慈兄悌的大戏。
吴大郎气得满脸通红,可是作为晚辈,祖父的话他无可辨驳。
阮嬷嬷看着这个宅门里的腌瓒事,心里深叹了一口气,“候爷,可愿听老奴一句,”说完行了一个礼。
县伯候刚想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忽然想起老二家有一个从尚书府出来的教养嬷嬷便吞了要出口的话,“哦,”
“我们家的老爷,他还没有定刑呢”
“啊”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听说啊。
“不是说杀人了吗”三婶娘惊讶道,“不要偿命?”
吴大郎终于忍不住了,“谁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回事”
“不是外面都传开了吗,松元酒楼的常客吴明德吴二郎,难道大家说错了?”吴明生用力睁着惺忪的鱼泡眼。
吴婉娇无语望天,“大伯是几天前听说这个消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