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心里有事,而且王平还在家里等着,绣儿就赶紧回去了。
绣儿在路上想了一路,到底要不要和尔娘合伙,还是没有结果。
到了家,绣儿就对王成说这件事。
王成已经做好了打算了,无论绣儿找没找到人,都做好了赔几两银子的打算了。王成也在心里算了算如果真赔钱,绣儿能赔多少银子,其实也就是十来两的事,王成觉得自己做上一个月的活,就出来了。
王成对绣儿说:“你试试吧!”
绣儿挑眉问:“这么简单,你不劝劝我?”
王成没说话,绣儿又说:“万一像王徐氏一样怎么办?”
王成笑着说:“怎么王伯东就这么倒霉!”
绣儿没明白王成的意思,这和王伯东有什么关系?
绣儿最后还是决定试试。结果这样一说,小王张氏最先同意了。小王张氏因为王徐氏的事,再因为王伯东不学木匠,就觉得和绣儿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小王张氏其实还挺伤心的。
毕竟那时候王伯东和绣儿都在王可海哪里,给王伯东的东西,就有给绣儿的东西,小王张氏又没有闺女,娘家侄女又不经常见,可以说是在小王张氏的心里,绣儿的地位也和女儿差不多了。
小王张氏对绣儿和尔娘,都有信心,觉得一定不会发生王徐氏那样的龌蹉事,小王张氏说“我把孩子抱到娘那边去,我和你回回一趟千张村。
绣儿到了张家村的时候,正好看见尔娘在洗衣服,姗娘在做饭,张地浩在酒楼里当学徒还没有回来。
尔娘的肤色有点儿黑,手也不细腻,但是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精神劲儿。绣儿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尔娘,现在也有十来年没见了,绣儿都没有认出尔娘,绣儿最后一次见,其实也是第一次见二娘的时候,尔娘还是一个三岁的小奶娃,绣儿当时也不大。
绣儿对尔娘的印象很好,绣儿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说了来意,没有想到的是尔娘却摇摇头不同意。
绣儿没有想到尔娘不同意,倒是小王张氏了解尔娘说:“有什么你俩好好商量商量?”
小王张氏以来的时候,其实就觉得尔娘不会同意,小王张氏知道自己的二侄女,会因为绣儿给的条件太好了,不想去。尔娘认为,无功不受禄,自己的付出不值得这么大的回报,又是亲戚,时间长了,有伤情分。
最后绣儿和尔娘商量好,合伙就合伙吧,只是不是按绣儿说的五五分,而是三七分,绣儿七,尔娘三。
到时候绣儿就只等着收银子就行了,铺子里的事一概不用绣儿管了。绣儿现在是对自己一点儿信心也没有了,绣儿乐的轻松。
绣儿出十五两银子的本钱,出铺面,其余的都是尔娘负责。
等到尔娘忙活起来的时候,绣儿都吃惊了,这么一个姑娘家哪里来的这么多得经历,仿佛不会累一样。
更加让绣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点心,都是孩子的娘了,竟然还会被你小姑娘比下去。绣儿就对王成说:“相公,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王成也看出尔娘是真有能力来了,可是如果让绣儿这样,王成还是不忍心。王成认为尔娘是生活逼出来的,磨练出来的。王成还是希望绣儿只做一个小女人好了,永远这样。
王成说:“谁说的,我娘子可好了,你看你多会管孩子。”
绣儿也觉得自己好像挺能制得住王平的,点点头说:“我也觉得是。”
最后立集的时间终于公布了,是在十月初二那天,以后逢二逢七是大集,一天都有卖东西的,其余的时候只有上午有摆摊的,当然像绣儿这样的铺子时全天都开门的。
这时候,临街有房子的,都打开了门,不是想着自己卖点儿东西,就是想着租出去。不过大多数人家还是租出了,毕竟自己家里,没有什么能卖的东西。
尔娘还和绣儿商量,咱不卖精致的东西,因为有钱有权的人,谁会上咱这小地方来买东西,还有就是,杨超做一些简单的小椅子,桌子一类的摆在店里卖也可以,反正绣儿家的南屋又不是一间,只是比正方少一间,有五间。如果效果不好,再租出去。
绣儿和王成也是运气好,他家待的地方正好被分在买日用品的部分,街道的中间是卖菜一类的,而村子西头是牲口市。
绣儿知道的时候换庆幸,如果自家这里是牲口市的话,自己白白忙活一场了。绣儿还对王成说:“这真是咱的福气,不然白忙活不说,咱南屋开的门就糟蹋了。”
王成也说,心里知道,自己这边一定不会是牲口市,因为村子东头是一边洼地,夏天下大雨的时候,会有积水,等是来天才会下去,而村子是平底,轻易不会积水,当然涝灾的话,另当别论。
王成虽然明知道是这样,但是想想和绣儿定亲以后,可不都是好事吗?
先是过年的时候,拿了双份儿的工钱,再就是县城里有几次大活,然后就是县太爷家找到自己家他就不用出门干活了。当然让王成觉得自己最有福气的是,绣儿进门一年,就给自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王成说:“娘子,你说我小时候的苦,是不是就是因为我以后的甜啊,老人们不是说,人这一辈子,苦和甜都是有一定定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