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海百合睡到牧歌身边,梁霄走过来,她做了一个拒绝他一起睡的手势,梁霄点了点她的唇,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过河拆桥也不用这么快吧?”
“是又怎么样?”她扬眉得意一笑。
梁霄从她的领口伸进手去,想抚摸猫咪一样抚摸她的背,海百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在没有尾巴的日子里,觉得如果能被摸(尾巴)的话也不错,退让了,她掀开被子,邀请他一块儿睡。
“乖。”他摸了摸她的头。
窝进他怀里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得意和欣喜弥漫上了心头,她忍不住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肆意游走,又戳又捏,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仿佛要宣告所属权。
梁霄刚开始还能受得住,眼看要丢盔卸甲,赶紧握住她的手投降:“都是我的错,我不好,我投降,我认输。”
海百合很满意他的伏低做小,得意地收回了手,她想,我的,这个男人归我了。
真正的,归我了。
第二天好像就是一眨眼就来了。
海百合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用力揉了揉眼睛,看着牧歌疑惑:“你们……是要去军训吗?”
不管是牧歌倪萱萱还是其他人,居然都在羽绒服外面套上了一件迷彩服,这也就罢了,还把被子都裹在了身上。
“冷、冷死了。”牧歌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今天起码有零下三四十度,超级冷!”
海百合挠了挠头,眼里满是迷惘:“冷吗?我不冷啊。”
“你看看你身上盖了几床被子。”牧歌吐槽,梁霄起来以后就觉得不对,立刻到楼下又搬了两床被子来给海百合盖上。
像她们这样的单身狗那就只有被活生生冻醒的命运了。
海百合从被窝里爬出来,从前的被子都是棉絮,又重又不暖和,压得她重死了:“外面下雪了吗,你们那么冷?”
牧歌目瞪口呆看着她,海百合只穿了一件梁霄的衬衫就爬起来了,舞蹈房里铺着地毯,都不穿鞋就直接走到了窗边:“你、你不冷啊?”
“还行,”她揉了揉脸,“正好清醒一下。”她望着窗外,感觉到空中飘飞着一些灰色物体,“这是什么,雪吗?”
牧歌不知道是该先吐槽她穿得不对还是先回答问题:“像是雪,但也像是灰,寂静岭那种灰,奥斯维辛集中营飘的那种骨灰。”
“咦?”海百合纳闷了,胡杨乡上次可没这玩意儿,这是什么鬼东西?
牧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你快把衣服穿了!”
女人什么时候最性感,穿男人衬衫的时候最性感,她是不介意海百合穿成这样,毕竟以前还一起洗过澡呢,问题是……房间里还有其他男人好嘛!
海百合低头看了看:“别大惊小怪的,和夏天的裙子差不多长啊。”她扫了其他人一眼,依依嫌恶地看着她:“不要脸。”
海百合:“……亲,你穿过比基尼吗?我又不是裸奔,你骂我不要脸是几个意思?”
“你难道还要脸?”依依憋了一晚上的怒火都爆发了出来,“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你以为我们都没听见?”
海百合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我们又不是当着你的面做,这都不行?”她敢保证他们昨天都没发出什么声音,又不妨碍他们睡觉,更重要的是,她又不是睡她男朋友。
依依到底在生气个什么劲儿?
“你真恶心!”
海百合:“啊??”这年头啪啪啪已经成为了罪恶之源了吗?
杜琰和牧歌倪萱萱不熟,和依依甘朵也不熟,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劝,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起来了?”梁霄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把外套脱下来在外面抖了抖,飘下来一层灰,“外面突然降温了,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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