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以蔽之,找错地方了。
梁霄一进去就知道自己走岔了,布置完全不一样,他掉头往楼下走,走过旁边的小房间时,他听见里面有哭声传来,他推门进去,发现是个小姑娘捧着一个苹果礼盒在哭。
看到有人进来,她慌忙别过了头,梁霄想了想,假借问路:“同学,你们平安夜的活动就只有这里吗?”
“这个是外语系的,其他学院不在这里。”她闷闷地说。
“谢谢。”他看了她一眼,走过去蹲下来,“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梁霄的容貌让绝大部分女性都没有什么抵抗力,杜琰同样,她吸了吸鼻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我来看一个朋友,但是忘记今天是平安夜了,我没有准备礼物。”梁霄猜也猜得到这个时候会在这里哭的女孩不是告白失败就是失恋了,“我这里有几块巧克力,可以和你换这个苹果吗?”
杜琰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你拿去吧,反正我也没用了。”
梁霄又不是真的要那个苹果,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巧克力糖来,这还是他今天出院的时候医院里的护士送给他的:“给你糖。”
“不用了,你拿去就行了。”
“生活可能会是苦的,但糖永远都是甜的。”他微笑着鼓励她,“哭也哭过了,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杜琰这才明白他是在安慰她,一时窘迫又难为情,她擦了擦眼泪,伸手去拿糖。
就在这个时候,整栋大楼开始震动起来,梁霄马上反应过来:“好像地震了,走。”
那个女孩哭得头晕脑胀,刚站起来就被晃得摔倒,梁霄去扶她,他和海百合大概是心有灵犀,吊顶好巧不巧往他们身上砸,那个女孩吓得呆立原地,梁霄只来得及推开她,自己被砸到了后脑勺,顿时晕厥了过去。
他大约昏迷了不到十分钟,清醒过来的时候地震已经结束了,他费力从废墟中爬出来,那个女孩居然还没有离开,看见他苏醒破涕为笑:“你没事吧?”
“还好。”梁霄的话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他肩膀上有一处枪伤,胸腹部有两处刀伤,刚才这么一来,未曾愈合的伤口全部崩裂,鲜血一下子渗透了纱布,他疼得喘不上气来,“我们最好先离开这里,会有余震。”
杜琰满脸惊恐之色:“我们、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你受伤了?”他问。
“不是。”杜琰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窗外,“外面,外面都是丧尸。”
“丧尸?”梁霄走到窗边一看,可不是,楼下游荡着不少丧尸。
杜琰说:“刚才有好多,其他人逃出去看见就跑,它们就追了上去。”
“那真是太糟糕了。”梁霄摸了摸脑袋,一手都是血,他最近受伤都受习惯了,也不以为意,“那我们也得赶紧离开,这栋楼已经不安全了。”
杜琰慌乱之下也没有主见,听见他那么说也就跟着点头。
幸运的是,楼虽然已经是危楼,但右边的安全出口没怎么塌,楼梯断了几节,但还可以走动。
到了楼下,梁霄示意杜琰先不要轻举妄动,他在地上捡了几块石头丢向远处,看见丧尸被声音吸引就松了口气。
看起来这些丧尸和胡杨乡的很像,对声音敏锐,现在是晚上,有利于他们的逃跑。
“一会儿不要出声音,再害怕都不要叫,它们对声音很敏感。”梁霄压低声音,“对鲜血恐怕也一样,我受了伤,一定会是它们的目标,一会儿我把它们引开,你自己跑吧。”
杜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不能抛下你不管,你是为了救我才……”她想起他说的血腥味,赶紧掏出湿巾来,“你擦擦吧。”
梁霄接过来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外面有丧尸闻到了血腥味想要进来,可地震把室内震得乱七八糟,入口处堆满了吊顶、天花板和柜子,包括装饰在大厅里的一匹铜马,这些杂物挡住了他们出口的同时,也把丧尸挡在了外面。
杜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外面那么多丧尸,救援还会来吗?是不是地震把丧尸都放出来了?还是大家都变异了?”她越想越心慌,眼眶迅速红了。
梁霄把手上的血也一一擦干,打断了她的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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