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她扫了大卫一眼,“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难搞了吧。”
大卫腹诽:亲,你这样难道还算不难搞吗?
梁霄的笑意更深:“答错了,因为命运。”
大卫服气。
有了梁霄,这顿本来难以下咽的晚餐顿时愉快起来,他们边聊边说,很快就聊到了这次英美合作的案子,凯瑟琳松了口,表示她愿意配合大卫在这边的工作。
晚餐结束,凯瑟琳问他有什么安排,梁霄说:“我还有工作,不能久留。”
凯瑟琳有些失望,但也理解,她说:“那下次来记得提前通知我,Iris也非常想念你。”
“那是当然,”梁霄把之前的盒子递给她,“这次行程实在是太匆忙了,这个是给Iris的礼物,祝她生日快乐。”
凯瑟琳打开来看看,是一朵白色鸢尾花的发卡,Iris就有鸢尾花的意思,她笑了笑:“你还记得,Iris一定非常高兴。”
梁霄和她拥抱了一下以示告别,但凯瑟琳婉拒了他们送她回家的提议,自己开车走了,大卫问:“Iris是谁?”
“凯瑟琳的女儿,今年应该有八岁了。”梁霄拍拍他的肩膀,“凯瑟琳虽然是个女强人,但对唯一的女儿非常疼爱。”
大卫恍然,怪不得是让他买鸢尾花而不是红玫瑰呢,这真是大小通吃啊。
送走了凯瑟琳,梁霄终于露出了疲倦之色:“我要回酒店休息了,明天飞回中国,你加油吧。”
大卫诚心诚意道了声谢。
他本来是对梁霄很看不上眼的,一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哄得几个老女人团团转,能有什么真本事?所以他压根没把梁霄的提示放在心里,在局里看到凯瑟琳独断专横的样子就忍不住嘴欠怼了两句。
但现在看他三言两语化解尴尬,就觉得以前的偏见有点对不住人家。
连凯瑟琳女儿的生日都还记得,要么是对人家有意思打算做后爹,要么就是情商高会做人。
想想也是,虽然说国际刑警组织是仅次于联合国的国际组织,虽说没什么权力,但要在各个国家中调停拉线,没有一定的能力,怎么做得来?
梁霄不知道大卫的心思,他捏了捏鼻梁:“那我先回酒店了,有事你打我电话。”
“好。”
梁霄刚回到酒店,电话就响了,这是他的私人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接了起来:“詹姆斯?”
“你现在有空吗?”詹姆斯那边声音十分嘈杂,“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10min。”
“足够了,”詹姆斯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并不多做寒暄,开门见山,“4个小时前,洛杉矶发生一起爆炸案,从炸弹的制作手法非常特别,三根黑线,还有他留下的讯息,BecauseIcouldnotstopfordeath,我们判断他并非首次作案,但在记录里找不到符合特征的记录。”
梁霄顿时就清醒了:“游吟诗人。”他被倦意侵袭的大脑渐渐苏醒过来。
“看来你对他并不陌生。”詹姆斯问,“你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
梁霄揉了揉太阳穴:“你说得没错,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作案,根据我们的记录,他第一次出现是在慕尼黑,留下的是德国诗人贝恩的诗,”考虑到詹姆斯并不会德语,他直接翻译成了英文,“哎,丧钟已经敲响,可爱的脸庞于是没入夜的海洋。”
“这是九年前的事了。”梁霄思索着说,“六年前在莫斯科,他引用的是古米廖夫的‘金色的六翼天使敲响了钟声’,三年前,法国巴黎,是卡扎利的‘这是死亡之舞,脚跟着节拍起舞’,因为他在欧洲各地流动作案,并且总是留下一首诗,所以被称为‘游吟诗人’。”
詹姆斯说:“也就是说,他每隔三年作案一次。”
“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跑到大洋彼岸,”梁霄叹了口气,“这几个案子并没有完全收录在我们的资料库里,我可以把当时负责案子的那位警官的电话给你,你们直接联系。”
“谢谢。”詹姆斯那边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我得挂了,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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