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没办法,只能爬下床跟着张启航去找人。
而此时,海百合就坐在梁霄对面分享他刚买的猪蹄,当然,她也大方地贡献了自己的鸭脖和小鱼干:“这炸鱼干是我爸做的,我们家的独门秘方,你尝尝。”
梁霄开了一罐啤酒给她:“喝吗?”
“谢啦。”海百合一手拿着猪蹄,一手拿起啤酒和他碰了碰,冰凉的酒液灌入喉中,扫去了在车厢中的烦闷。
猪蹄酥烂又喷香,比起泡面来美味不知多少,海百合看着别人苦逼地吃泡面而自己吃着猪蹄,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梁先森,我都要爱上你了。”
梁霄也不当真,笑眯眯地举起啤酒罐:“那为了爱情。”他笑起来的时候,下眼睑上的泪痣微微一颤,像是一滴将坠未坠的淡蓝色眼泪,尤为动人。
海百合舍不得移开目光,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三两口把最后一块猪蹄肉塞进了嘴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啃鸭脖:“尝尝看我的小鱼干。”
梁霄很给面子地吃了一条,鱼骨头都炸烂了,可以一口吃完,回味无穷:“好手艺。”
“谢谢夸奖。”
啃完了猪蹄,梁霄摸出一副扑克:“打牌吗?”
“我正愁没有事情打发时间。”海百合拿过扑克,熟练地洗了洗牌,“有没有人搭个桌?”
有个年轻男孩子凑过来:“玩什么,斗地主?”
海百合问梁霄:“咱们玩什么?”
“听女士的意见。”梁霄把啤酒罐和垃圾扫进塑料袋里,把桌面腾出来打牌。
海百合说:“梭哈,有没有人来?”
火车上无聊的人居多,一听要凑人打牌,一群人都围了上来,最后年轻男孩充当荷官,梁霄、海百合和另外三个人参与。
牧歌找到她的时候,她刚赢了一局,笑眯眯地把筹码(瓜子)拢到了自己面前。
“百合!”牧歌本来还不担心,但她迟迟不会来,打她电话打不通,还以为她被人下药拐走了,看到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你怎么不接电话?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没听见。”海百合让了位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启航有点生气:“海百合,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团队,这样跑出来大家都会很担心你。”
“嗯哈?”海百合莫名其妙,“我不是和你们说了吗?”
“出事了学长要担责任的,你别怪他。”牧歌小声说,“而且我也很担心你啊,万一被人拐卖了怎么办?”
海百合有些苦恼地看着她:“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显然是你们想多了。”
张启航说:“虽然你们签了学校的协议,但是我作为这次实习的组长,我必须把你们都安然无恙得带到目的地,我希望你不要再随便脱队给大家添麻烦。”
“我理解你的担忧,并且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有权利做我想做的事。”海百合又重新坐了回去。
张启航说:“我要求你回去。”
“谢谢,但是,no。”
牧歌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拉了拉海百合的袖子:“百合,都那么晚了,和我回去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没事,我只是在这里打打牌而已。”海百合平静地拒绝了。
张启航深吸口气,冷冷说:“那随便你。”
牧歌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我留下来陪你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一点。
梁霄忍俊不禁,破功笑场:“嗨,我看起来像是会把你朋友拐走的样子吗?”
牧歌这才正眼看他,这一看了不得,她顿时明白海百合为什么重色轻友了,梁霄的英俊和传统的东方人不一样,他一看就是混血儿,看见他,心就不受控制砰砰乱跳,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你要电话了吗?”她用胳膊肘捣捣海百合,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