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时间度蜜月?”刚洗漱出来准备找点儿食物的杜何其立马来了精神,瞪圆了眼睛惊喜地看着闻淮。
闻淮冲他撇撇嘴:“没有,但是你可以心怀美好愿景嘛。”
一个沙发靠垫飞过来,闻淮跑得快,它只擦过了那家伙的后背。
杜何其一个人吃着早餐,觉得无聊至极。
他忙活惯了,突然空闲下来非常不适应,跟沈河一起搞的那个学校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开始运营,也就是说未来至少一个多月的日子,他都要自己这么可怜巴巴的过。
因为杜何其再没有通告了,还没跟着他工作多久的郑林就这么被转去别人名下,杜何其这会儿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应该先把郑林多留一段时间,起码俩人可以一起打打游戏健健身。
他喝了一肚子牛奶,打了一个饱嗝。
拿起手机,给沈河打电话。
到了这个时候,杜何其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朋友。
上大学的时候,因为他跟闻淮谈恋爱,俩人你侬我侬的,跟其他同学接触得非常少,后来更是,满心满眼都是闻淮,连进了娱乐圈,都是冲着闻淮使劲儿的。
走到现在,仔细一琢磨,无聊的时候能骚扰的也就沈家两个兄弟,但沈源最近忙着当爸爸,整天成了妻奴女儿奴,当初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小少爷竟然大变样。
沈源不能找,找了也不会搭理他,那就只剩下沈河了。
他觉得沈河最近很奇怪,跟闻淮的老板暧昧不明的。
电话打过去,好长时间沈河才接起来,而且嗓子还是哑的。
杜何其瞬间脑补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他问:“你跟谁在一起呢?”
“郭泓啊。”沈河的嗓子一说话像是破锣,杜何其都不忍心再逗他了。
但不忍心是不忍心,两秒钟之后,杜何其贱兮兮地笑着说:“哟,昨晚上很激烈啊!”
“嗯?你说你跟闻淮?”沈河清了清嗓子,然而并没有太好的效果,依旧非常沙哑,“我跟没跟你说过,纵欲过度不太好,尤其是像闻淮,他今天还有通告吧?你为你男人多考虑一点儿不行吗?”
杜何其被他“教育”得哈哈大笑,笑够了之后说:“我说的是你啊!”
“我?”沈河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咦,装什么纯情!”
这会儿沈河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自己扎着针的手背,低声骂道:“你个神经病!”
“我怎么了就神经病?不过我可提醒你,郭泓那是有家的!”
“你消息能再不灵通一点儿吗?”沈河在这边儿翻了个白眼说,“他几个月前就离婚了!”
他的这句话被取药回来的郭泓刚好听到,沈河吓了一跳,尴尬得恨不得一巴掌扇死杜何其。
“我不跟你说了。”沈河直接挂了电话,看着郭泓,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闻淮那两口子走了之后他们也离开了,俩人约着去喝酒,结果赶上酒吧有人打架,沈河倒霉,被玻璃渣给划了脸,后半夜又开始嗓子发炎,喝水都难受。
他觉得郭泓就是他的丧星,这一晚上丧到极致的一系列事件都是上天在提醒他,离这个人远一点。
“我等会儿要去接米粒儿,你还有一瓶药没打,估计等我们回来刚好完事儿。”郭泓看了眼他的点滴瓶,“你自己看着点儿,药没了就按那个按钮叫护士。”
“……大哥。”沈河挑了挑眉说,“我都三十好几了,不是小孩儿。”
郭泓笑着点点头:“行,知道了,你别乱跑,等我们回来。”
沈河把头扭向另一边,觉得郭泓唠叨得像他爸。
听着那人走了,沈河松了口气。
郭泓对他的意思表现得还挺明显的,只不过他觉得他们俩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