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捏捏苗杆,怎么感觉像木头一样是硬制的呢?她往上提——拔——拽……
卧槽!这东西在树根上扎得够结实啊!
这么结实一定好活,不用担心回寝室种不活了。
季笙掏出钥匙圈,拿出指甲剪——
剪下的小苗看起来无辜善良又可爱,长短就像一根豆苗。季笙把它放在手心,似乎剪下来后就没那么神奇了。
——如果要保持它的神奇之处,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连树根一起切断。
季笙不切实际的想,反正有照片证明就行了。她托着它,低头想找个纸巾什么的把它包住,如果能找到个塑料袋就再收集一些这颗苗根系的土壤。
——掌中有湿润感。
季笙扭头看自己手上的苗,它的断面慢慢分泌出淡色的、半凝固态的液体。有一滴已经沾到她的手心上了。
她用手指碰了下,手心里的像水一样。但断面中仍然在分泌的一滴却很浓稠,挂在断面上半天不掉下来。
季笙开始担心这东西有毒了。虽然以本地的生态环境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出名的毒物。不过起了疹子什么的也不好。
她掏兜拿餐巾纸,但下一刻——
断面上的那滴液体仿佛拉丝一样慢慢滴下来,滴到她的手心。季笙条件反射的手心朝下甩。
——手心痒痒的。
她……保持手心朝下的姿势五秒以上。有点不敢面对。直到手心的痒意不可回避的一直向她示警。
——这不是错觉。手心很痒。
——可能不是它长到手心上,可能只是刚才那种树液的毒性
季笙感觉到她的心脏在狂跳。
——植物不可能在人体上扎根。
——没有这种植物
季笙渐渐觉得她的担心太可笑了。对嘛,怎么可能会有能长在人身上的植物?
她把手翻过来。
——绿苗长在她的手心上。
冬天,天黑得早。宋阳和同学下课时已经六点多了。
“赶紧的,去晚了食堂的菜都凉了。”保健(这真的是他的名字)看外面天都黑了,下楼时一步三阶,飞一般的速度。
宋阳在后面拿出手机看短信,步子不自觉的就放慢了。
有好几个短信和语音。他听完语音,基本都可以略过(叫他去吃饭叫他出去玩之类的),有人发来一个图片,他看到发信人后才点开,免得中毒。
发信给他的是隔壁G大的大一女生,季笙。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头一次见面是他被教授抓壮丁,要给下面的大一生们采集标本。这个活没什么人愿意干,因为除了叶、茎、花之外,还需要土壤。有时还要爬高上低(教授语:宋阳啊,踩着这个爬上去掰一枝下来),又爬墙又上树,蛋蛋。
那天,他手拿花铲,又脏又累,裤管都沾上泥了(初春,万物勃发,教授曰:咱们去采标本吧)冻得面乌唇青,还流清鼻涕(简直心塞),结果这个小妹纸扎个马尾,穿一件斗篷式的大衣,一见他眼睛就发亮了。
不得不说。宋阳心情在那一刹那放晴了。
小妹纸眼睛发亮后就一直围着他转了(他数次看到她的斗篷大衣下摆挨着地了,想提醒又怕吓住她。因为有一次他好意提醒一个女孩头上发卡的蝴蝶结快掉了,估计是不结实,那女孩立刻脸红似火,结结巴巴,话也不会说,后来听说回寝室就哭了。兄弟们都说他太过分,怎么能说出来呢?这时就要绅士的装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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