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子里的牢犯本来都站在各自的号子里摇着栏杆嚷嚷着放他们出去,打他干干净净,还绣了一圈祥云的靴子在门口一出现,这些人就不喊了,一溜烟地就回到了他们牢号里最角落的地方,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更有甚者,意图想把自己缩成一片空气,好让他看不到。
遂宣尚书一进牢房,牢房安安静静的,静到掉针可闻,喜好安静的宣尚书左右看了看,很是满意地一颔首,自言自语道:“看来大家今天也都很听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审谁,叫我好生为难。”
他这话一出,牢房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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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那边极快收到了宣仲安想让她听到的消息,一听完,霍太子妃很久之后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查。”
给她查,查明白了。
这之后,她迅速做了安排,只是安排之后,当着宫人的面,她软倒在了地上,头埋在肚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头上的凤钗,落了一地。
当夜,太子进了她的寝宫后,发现她的寝宫里,一个下人也没有。
再看太子妃,见她竟端坐在宫殿中间唯一摆放的椅子上,太子也是一愣。
“来了?”太子妃看向他,笑了下。
“怎么了?”太子见不对,赶紧往她走去。
看他急迫的样子,太子妃又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他不知道跟她发过多少誓,说过多少山盟海誓,说他心中只有她一人,别的,不过都只是一时的冲动,一时的慰籍罢了。
她不是很相信,但也有点相信。
她跟太子算起来,也是青梅竹马,是他求的娶的她,不是她死皮赖脸非要嫁给他。
那时候,想娶她的人不止他一个,对她好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但她还是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