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他的臣子阴恻恻地笑道,“把朕当傻瓜耍,凭你们也配?”
他不动他们,那是他不想动,用着他们,那是他们有他能用的地方,但要是因此把他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那他就会让他们看一看,这天下,到底是谁在做主!
老皇帝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个个莫不是背后发寒,离他最近的宣仲安,这时也是垂眼看着地上不语。
那尸首里的血汩汩地流,都把地砖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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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仲安是等着圣上的人抄了左相的家,把相关人员关过了刑部大牢后才回的家。
这时,已是半夜了。
他穿着一身污脏的官袍,牵着他的马,慢慢走回了家。
到家时,府门前有人抱着孩子在等他,宣仲安看着烧在大门前的火盆,在她的注视下,从火盆上迈过了腿。
“好,好!”宣宏道站在前面,按着他的双臂,忍不住激动,对劫后归来的儿子连道了两声好。
只是,话说出后,他被官袍下长子那烙人的肩骨惊得心口跳了一跳,忍不住仔细看向了他的脸。
这一看,才看出,不过几日,他长子已瘦骨嶙峋,双颊都已凹了进去,眼眶更是一片青黑。
宣宏道的眼一下子就烫了起来,热泪差点流出眼眶。
他别过脸,“回了,回到家了,回去歇息罢。”
“诶。”宣仲安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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