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久是来给许双婉把脉的。
“师傅没来得及,心里有愧,这就叫我来了。”单久笑着跟许双婉道。
其实他师傅失血过多,差点身亡,这两天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但饶是如此,他右手的筋脉也是连不上,算是断了。
好在,没人知道,他师傅左右手都能用,再说来他师傅衣食住行都是他侍候,连抓药也是他来,只要还有手能把脉看诊,也不是什么大事。
有人进言这皆是受宣兄所累,但他师傅那个人,要是个不问黑白,喜欢迁怒的人,他也成不了药王谷的药王。
这次他们师徒俩助了宣兄脱险,他也得已暂且能离宫,这就替他师傅赔罪来了。
单久从小学医,刚学会走路就也学会了辨认药材,近二十年下来,他的医术不比他师傅差上许多,只是他习惯了站在他师傅身后替他打点一切,遂很少出面替人看病。
他医术不错,隔着帕给宣少夫人诊脉,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呼吸要比常人沉重些,便又抬头看向她笑道:“忘了告诉嫂子一声,宣兄无事了,就是他手上还有些事要他亲自去忙,可能得晚些时候才能回府。”
“当真?”在一边陪坐的姜二夫人失声道。
“是。”单久点点头,见手上的心脉在急跳了几下后又渐渐平稳了下来,他又看向了面相不变的宣少夫人,也里也是叹道了一句,果然不愧是宣兄挑的妻子。
光这份面不改色的沉稳,不知多少人强学都学不来。
就是心思太重了不好,忧思过度,很容易过早衰亡,这个看来得私下跟宣兄提醒一下才是。
“我就说了,我就说了……”姜二夫人却坐立不安了起来,“从早上起来,我就听着喜鹊在外叫个不停,心里想今日家里肯定会有大喜事。”
她干脆站了起来,在旁边走动了起来,“果然我一起来啊,那些烦不胜烦的人不上门来了,这一大中午的,就把你给盼来了!诶哟,我就说了我就说了……”
姜二夫人喜得眉毛都跳了两下,看得屋子里的人忍俊不禁,她家也在的大侄媳妇姜张氏也是掩嘴偷偷笑了起来。
单久也是有些好笑,轻咳了两声,等屋子静了静,他松下了把脉的手,跟嘴边已经有了微微笑的宣少夫人道:“嫂子身子不错,血气稍稍有点不足,不过,你刚生完孩子,这也是正常,药方子也是不用开,就是等会我给你写两张食补方子,你每日挨着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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