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婉轻吁了一口气。
她知道的,只是婆母本性就是如此,怎么点都点不化。
婆母那人心里只认定自己所想的那些,她觉得是好的,就是好的,你说那是坏的,告诉了她真相,她当时就是承认了,回头不定记得住,还是只认她自己那一套——她打心底里就不愿意相信有谁是真正的坏人。
所以她才不敢让婆母出门,让她私自接待那些别有用心而来的客人。
想来,以前的姜外祖母,也是如此作想的吧,宁肯自己辛苦点帮着女婿,宁肯侯府跟外面的关系断了,也不愿意女儿出去被当傻瓜吃了还不知情。
婆母就是这么个性子,要说这性子一点好处也没有,被她轻易就接纳了当儿媳妇的许双婉也不敢说完全没有。
至少,别人可以这么说,她是不能说的。
“好了,别操那么多心了,这夜都深了,你先睡吧。”张姜氏见她沉默了下来,安慰她道:“有我们在呢,二婶在那边看着,家里也有她带着虞娘她们在管着,你就放心好了。”
许双婉朝她笑了笑。
这夜宣姜氏发起了高烧,姜二夫人守着她一夜没睡,清晨她看着如战败的老公鸡一样的归德侯,与他道:“侯爷,她不年轻了,您也不年轻了,侯府以后终归是仲安的,是他的孩子的,这次他要是再侥幸逃脱,你跟小姑子好好说说,给他们留条生路吧,以后长点心吧。”
姜家刚刚来了消息,昨夜宫中大乱,宣仲安拿项上人头作保,在圣上面前保证五日内必破前户部金库莫名失踪的百万黄金案和药王的被刺案与左相奉行翔有关。
破不了,则拿人头奉上。
只五天,这是被左相激得才答应下来的,当时情境容不得他不答应。
左相就是有那能耐。
他们布开了一张张天罗地网在等着他钻,等着他死,等着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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